第22部分(2 / 4)

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倦意十足地睜著雙眼。歐陽一虹說:“你累了,就躺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我打字的聲音很小,不會影響你的。”

這句話說得正是時候,說到了趙德發的心坎上。他答應一聲,就順勢躺在沙發上了,安然閉起了眼睛。歐陽一虹說:“你在床上去睡吧。沙發上多不舒服。等會兒我叫你。”趙德發沒想別的,只想好好睡一覺,消解這幾天積累下來的疲勞。他看了歐陽一虹一眼,拖著疲憊的身子,和衣睡倒在床鋪上。

歐陽一虹剛剛寫了個開頭,趙德發就睡著了,響起了輕微的鼾聲。歐陽一虹扭頭看看他,覺得他怪可憐的,象一個無家可歸的棄嬰。她繼續寫文章。要翻閱採訪筆記,象做賊一樣輕手輕腳,儘可能地減輕翻紙的聲音。歐陽一虹是那種很有坐功的人,一坐就是三個小時不離桌子,從晚上九點鐘坐到了十一點鐘,三千字的文章寫好了,趙德發還在睡。歐陽一虹這時她才發現他沒蓋被子。怕他著涼,歐陽一虹起身把被子給他蓋上。原本想,如果蓋被子不小心把他弄醒了,就讓他回家去睡。她這床上還沒睡過男人,突然睡個男人在這上面,有點不習慣。可蓋好被子,趙德發還沒有醒的意思。似乎睡得更香了。

歐陽一虹重新坐到電腦桌旁,開始列印檔案。噴墨印表機發出嘎嘎的列印聲,趙德發動了動,鼾聲斷了片刻,翻個身,臉側到了床鋪裡面,鼾聲又響了。完全一副夢裡不知身是客的樣子,把人家的床鋪當成自家的了。

61、許多性愛故事的產生都具有突發性

世間許多性愛故事的產生都具有突發性,這天晚上,趙德發和歐陽一虹也一樣,一切突如其來,兇猛異常收拾好桌上的一攤子,歐陽一虹再次看看趙德發,他睡得穩如泰山。他這怎麼這麼能睡呢?歐陽一虹尋思著。她自己也有些睡意,可她沒有地方睡。地盤讓他佔領了。一個心力交瘁的男人睡個好覺不容易,她確實不忍把他叫醒。她決定克服困難,自己睡沙發。她從床上抱了一床被子,關了燈,就在沙發上睡了。可她不象趙德發,怎麼也睡不著。時刻想著床上有個男人。越是強迫自己入睡,越是興奮。再說,沙發太舊,裡面的彈簧壓鬆了,早已凸凹不平。儘管穿著厚厚的毛衣,還是覺得硌身子。她轉而又想,反正床鋪很寬,各佔一半不就行了?咱們互不干擾,也會相安無事。於是,她重新把被子抱回床上,自己也蜷縮到床裡睡下了。在這個過程中,她依然象做賊,生怕發出一點響聲。

只有床上才是睡眠的地方。歐陽一虹想。身子是躺好了,可被子沒蓋好,有些地方堆在一起,不舒展。她不敢再拉動。趙德發的鼾聲就在她的耳邊。透過淡淡的燈光,她看著趙德發的臉,那麼平靜,那麼安然,一切醒著時的煩惱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只有呼吸的聲音才感到他的存在。歐陽一虹更難入睡了,性別差異開始在她腦海裡出現。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孩,身邊躺著一個不是丈夫的大男人,她覺得很奇怪,但並不荒唐。她想,幸好是冬天,幸好穿著衣服,幸好各蓋一床被子。假如是夏天又會怎麼樣呢?兩個人會睡到一起去嗎?那將是一種什麼情形呢?沿著這條思路往下想,歐陽一虹的思維迅速活躍起來。似乎在瞬息之間,她的全身都潮溼了。她甚至想抱抱他,或者說被他抱一抱。

就在這時候歐陽一虹拉了拉被子。她要把自己蓋好。被子一挪動,趙德發就睜開了眼睛。“你睡得真香啊!我不忍把你叫醒。”歐陽一虹輕輕地說,她的聲音都變形了。變得嬌嫩了,溫柔了,還有些輕微的顫動。趙德發說:“你睡了多久了?”歐陽一虹說:“我本來在沙發上睡的,不好睡,就上床了。還是睡不著。”趙德發很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說著,就翻身起來,穿上鞋子,坐到沙發上。這時凌晨三點鐘了,趙德發向床上的歐陽一虹說:“你睡吧,我走了啊。”說罷就伸手去取掛在牆壁上的西裝。

歐陽一虹說:“你就這麼走了?”

趙德發想,不這麼走還怎麼走呢?是不是忘了跟她說再見?朋友之間可沒有這麼多禮貌,那是說走就走的。趙德發扭頭問道:“什麼事?”歐陽一虹說:“其實也沒什麼事。我想叫你多呆一會兒。”趙德發想天都快亮了,還多呆一會兒呢。這麼想著,步子卻邁到了床邊。微弱的燈光下,趙德發看見歐陽一虹正含情默默地看著他,燈光造成的陰影使她楚楚動人。他還看到,歐陽一虹眸子裡有些怨恨,有些依戀,還有一些期待。趙德發不知道說什麼,很弱智地等待著她先開口。歐陽一虹用小貓一樣細的聲音說:“你再躺一會兒,乾脆天亮走吧。”趙德發驚鴻一瞥,心頭湧起一股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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