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就是一件值得榮耀的事情嗎?劉協深深的問自己這個問題,但他很快給予這個問題一個否定的答案,恰恰相反,這是一個民族的悲哀和痛苦的寫照。
因為可耕種的面積少,而內部長期安定統一,人口增長速度遠快過世界平均水平,所以對於在戰亂後重新建立的新帝國而言,只要適當的政策使百姓安定於生產,在人少地多的情況下,很快就可以實現農民的溫飽和國家的富強。
並且讓國家在世界範圍內處於強大到無人可以匹敵的地步,但是,缺乏了進取精神的國民和帝國,無法解決他們內在的人口增加問題,隨著人口的不斷增加,每個人的平均耕地面積就會急劇減少,甚至少到無法滿足基本的口糧需求,這就會產生暴亂,政府鎮壓暴亂又會增加帝國的負擔和百姓的稅收,這就進一步觸發了全帝國範圍內的暴亂。終於有新的統治者誕生,在新統治者誕生後,他們就會迫不及待的將一切社會問題歸罪於前朝的亡國之君,並以他們的無德和無能來解釋社會問題。
正是因為劉協清楚地看到這些歷史表象問題背後的思路。才讓決定啟用了國子策,強迫帝國子民向外移民,尋找更加合適的耕種地。
今天的劉協,完全可以不致力於帝國中央國民院和中央治略府的誕生,不用制定《大漢帝國大法典》,不用強制推廣新經濟政策,也不用對外開拓,更不用竭盡所能得讓《大漢帝國新銀稅制》透過,甚至沒有必要推廣新技術改革。
他甚至不用做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讓帝國的王朝繼續延續幾百年,而他也會毫無疑問的成為一代明君。
問題是這樣沒有任何前進的帝國,對於大漢和華夏民族而言,她真的有什麼幫助嗎。真的能夠使華夏民族和華夏文明實現銳變嗎,真的能使華夏人永遠不淪為他人的俘虜嗎?
劉協這樣用心的推廣一個並不十分適合現行生產力關係得社會上層建築,硬性推廣帝國內部新技術的改革。所希望實現的就是徹底推動大漢帝國和整個華夏民族走上一條永久強盛的道路。
以十分之一的土地養活佔據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人口,這是新的大漢帝國永遠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因為土地面積少,為了養活更多的人口,華夏民族不得不用盡一切精力去耕種土地。在已有的土地上不停的追求高畝產,細耕細種並不是完全和某些人說的那樣,是中華民族勤勞的體現,是中華民族優越性的體現,恰恰相反。它掩蓋了中華民族安逸求寧,寧可在一棵樹上吊死,也不願意開拓境外領土的特性,它掩蓋了各朝封建政府保守和害怕新興階級的無能,掩蓋了一個民族真正的悲哀。
工業革命和資產階級革命真的就那麼難以實現嗎,中國的小農經濟真的就是中國最真實的狀態嗎?
在希臘、羅馬古典時代曾高度繁榮,但在中世紀“黑暗時代”卻衰敗湮沒,一直黑暗了一千多年,直到14世紀以後才獲得“再生”與“復興”。
直到十六世紀,歐洲大部分地區的經濟生產能力才有質的提升,其後才有了工業革命的開始,工業革命開始於珍妮紡紗機,而珍妮紡紗機就真的很先進嗎,看過珍妮紡紗機的人都知道,實際上珍妮紡紗機的真正先進地方只有一點,那就是從水平紡紗變革為立式紡紗。
英國人用了三個世紀才摸索出這個變革,卻只用了十年的時間,就將立式紡紗機從原有單機三錠提升到單機三百錠,將紡紗業的生產效率提升了一百倍。
所以說,歷史和經濟的變革,是有其社會基礎的,但生產力的提升通常是一個非常微小的變革導致的,這是社會的必然,也是歷史的偶然。
大漢帝國目前的生產力水平和社會現象讓劉協堅定了一個認識,那就是中國小農社會經濟並不是古代中國唯一的社會狀態,她是封建統治集團保守主力的產物,一旦統治集團提前轉變為新興階級,並且為了自己和新興階級的利益,不斷出來新的律法確保新興集團的利益,落後而保守的中國就不會再存在了。
從景山基社開始,大漢帝國的皇室集團就已經優先進入了新興階級,而大漢帝國的官僚集團則在帝國的扶持下,搶先一步進入了新興階級,這就是帝國現在變革越來越容易的基礎,也是帝國從商社出現之後,開始迅速加速膨脹的根本原因。
當社會原有統治階級在政策的強制推行下,被迫進入新興階級,並從中獲利,從而觸發了大漢帝國新經濟集團和平掌權的契機。
在世界歷史上,沒有一個國家曾經有過這樣的歷史,重來沒有過,所以美國經濟歷史和歐洲經濟歷史都已經不能成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