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你知道什麼是最幸福的時刻嗎?我迷迷糊糊似笑非笑地說:外面夜已深,寒風在呼號,咱們的房門突然被重重敲響,我穿上睡衣開啟門,看到外面站著兩名檢查官,其中一個舉著張逮捕證對我說:對不起,你被捕了徐映川先生。我說:徐映川?他住我們家樓上!呵啊哈哈,然後冷冷呵呵地回來繼續抱著溫暖的你——那就是最幸福的時刻。
蘇娟沒笑,輕輕嘆了口氣,邊撫摸我的臉邊說,睡吧,永遠長不大的……鍾立秋。
電話鈴響起的時候我正在刷牙,蘇娟接起了電話,她說,好的,他馬上就到。然後對我說,是琳琳那丫頭來的電話,說車子等在樓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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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加快了洗漱速度。
蘇娟問了句,琳琳也上案子?
我吐掉漱口水說,是啊,嫌疑人是個女的,叫劉香香,記得我和你說起過的,我的一婚前好友呵呵。
哦!她?她出了什麼事?
我沒做聲,用毛巾擦著臉看她一眼,笑笑。
蘇娟也笑了下,似乎在為自己的多嘴不好意思,她指著餐桌說,把那個吃了吧。
我看到桌上有杯牛奶和兩個煎蛋,都還冒著熱氣。
我說你知道我從不吃早餐的。
今天出差嗎不是?吃了吧。
我說出差也不吃,你替我吃啊老婆。
蘇娟搖搖頭說,你沾上的壞習慣就從沒有能改的。然後把我的皮夾克和挎包一併遞給我,包裡有她為我準備的生活用品。
我穿好衣服拎著包開啟鍾奎的房門,那小子正側著身子呼呼大睡,臉上笑眯嘻的不知正做什麼美夢。我悄聲說,這小子不知昨晚啥時睡的,瞧那小樣。
凌晨三點多才睡呢,都是你慣得他。
嘿嘿,就讓他有個歡樂的無憂無慮的童年吧,這小子能給我們當兒子是咱倆的造化,呵呵。
我關上鍾奎的門接著說,遺憾啊娟子,昨晚我喝多了,不然非送你上了雲端不可……哈哈,聽說過沒?有個傢伙走在街上被一陣風吹跑了帽子,那傢伙攆了半天,眼看著帽子飄到空中去了,恰巧他那時站在一家的窗戶底下,屋裡小兩口正辦那事呢,只聽男的問:爽嗎?女的答:恩,爽哎。男的又問:咋個爽法?女的不好意思地說:上了天了耶。窗外那老兄一聽樂了,大呼小叫著接上茬說:嗨——你到了天上別忘了把俺的帽子給捎回來啊,拜託啦!
我一邊哈哈一邊開啟房門,蘇娟在身後嗔道:快滾吧你個沒正形的,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我轉回身來擠眉弄眼地洋了一把,送她一飛吻。
樓前停著的是一輛日產三菱越野車,墩壯得看著就讓人放心。我剛走到車前,琳琳就笑吟吟地從裡面為我開啟了車門,我側身跨上去挨著琳琳坐下,把挎包扔到後備廂裡。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江寧扭頭問我,睡得好嗎兄弟?然後示意司機開車。
我說還湊合了老兄,就是耽誤那天倫之樂了哈哈,喝高了個鳥 的。你呢?
哈哈,咱倆差不多。說著似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掰了下車內的後視鏡,使那角度讓前排的人看不到後面。媽的,這傢伙的心思夠縝密的。
我看了琳琳一眼,丫頭臉上隱隱有些倦容,正襟危坐目視前方,見我看她也沒轉頭,只在嘴角掛了一絲微微的笑,丫頭一夜間好像成熟了不少。
車子很快駛上了大路,江寧沒話找話地說,立秋你的酒量很驚人,我們喝過多少次了,可一次也沒試到過你的底。
呵呵,彼此彼此了老兄。想了下我又說,其實除了特殊體質外,男人的酒量都差不多,所謂酒量的大小隻不過是一個男人膽量大小和控制能力強弱的體現。敢喝,又控制得了自己的言行,這就是大酒量。從酒品看人品這話不無道理啊,工於心計的人不見得不會狂喝,那得看他的需要,可生性豪爽的人見了知己你想不讓他豪飲都難,那是秉性使然。不過,就是控制能力再強真喝多了也難保不亂。
江寧一直緩緩點著的頭突然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緩緩地點起來。
琳琳已悄悄把臉轉向了我,我視而不見,用一種啦家常的口吻說:記得有次我一生意場上的哥們拉我去陪一工商局的頭頭吃飯,到了吃飯的地兒那頭頭坐出租來了,身邊還有個女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很清秀,神情也蠻端莊的。那頭頭只含糊不清地介紹她是小趙,小趙連忙微笑著說她是那頭頭的下屬。呵呵,從喝第一杯酒開始,那頭頭兩眼就開始放光,盯著那女的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