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我迎來。

25

江寧把門關好拉我來到看守所門廳的長椅上坐下,從口袋裡掏出煙遞給我一根,自己也叼起一根。

我點上火吸一口問:

感覺怎樣?……呵呵,劉香香是不和他們說的那麼漂亮?

江寧緩緩吐著吸入的煙說:

是啊,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不僅如此,她還很聰明,神情安詳,說起話來很有條理,好像滴水不漏呢。當年和你戀愛時也這樣?

那怎麼可能?她那時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說起話來奶聲奶氣的。真沒想到我們十七年後的見面是這樣一種情景,恍若隔世了,老兄。

是挺讓人感慨的。立秋,能和我說說你對這案子的真實想法嗎?

唔?我愣了下,然後笑了,說:我的真實想法你該知道的,老兄。先說說你今天問的情況吧。

好吧。今天上午我只是例行讓她敘述了下她做這筆生意的來龍去脈,她的口供和過去對你們說的一樣,沒有明顯自相矛盾的地方。吃飯時我琢磨了一下,沒找到有效地突破口,我們和她抬槓一點意思沒有,我們說不對,你交代的不是事實,她說事實就是這樣的,那還有什麼意思?下午的談話還沒正式開始,就像你剛才看見的那樣,我試圖用眼神逼破她的防線,讓她暴露出內心的薄弱環節,那樣我也許能乘虛而入找到她的破綻。可是……你肯定看到了,她的神態坦然得無懈可擊。簡言之,我和她之間已形成我們接觸以來的第一個僵局。

你準備怎麼打破這個僵局?

這不問你嘛,立秋。

哈哈。我笑著把抽剩的小半截煙撳到茶几上的菸灰缸裡,說:在本市公安預審界你江大隊可是專家級的人物,不會找不到突破口吧?這樣說吧老兄,咱們共事也不是一半天了,我的過去和現狀你都瞭解。好吧,我先把我的想法告訴你。鑑於我和這個劉香香的特殊關係,我曾兩次提出過迴避,可領導都沒允許。沒允許我就得幹是嗎?用面子上的話說,這是我的職責,我得不辱使命才不辜負領導對我的期望。可同樣是領導,有的人卻並不想這個案子大白,這也是一種期望。我實現哪個領導的哪種期望是好?你別說我覺悟低啊老兄,維護法律的尊嚴是我們唯一的神聖職責,這個我也會說。可是……老兄,十多年警察干下來了,我沒少維護法律的尊嚴吧?哈哈,可我的尊嚴呢?我的尊嚴誰來維護?在我和劉軍強那件事上,上上下下哪個人的心裡不和明鏡似的?別說翻案了,有人站出來替我說句話嗎?我和劉軍強那事才出的時候,能當我面嘆口氣搖搖頭的就算是良心未泯的正直人了,更多的是敬而遠之,視我如禍水呢老兄!人心都是肉長的,我這心上有傷了,一個沒有癒合的創口。呵呵,扯得有點遠了,我的覺悟可能是低了點,這偉大光榮正確我從哪兒觀察感受?就從我身邊的領導們身上!否則對我來說那只是一個美麗的童話,別對我說主流支流什麼的,那個我也會說。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點支流從我這具體人身上淌過,我就得被淹沒,就得窒息而死!我們都已過了熱愛童話的年齡了老兄,我實際點不算有什麼錯吧?

江寧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說下去,立秋。

還說什麼呢?我說的夠清楚了。我們現在面臨的好像不僅是個單純的孤立的刑事案件,裡面埋藏著很深的內容,箇中奧妙就是愁爛了腦袋我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我得采取低調了老兄。

江寧沉吟了下說: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想過多的勸你什麼,可有一句話我還是想說。你說的對,正因為它可能不僅是個單純的孤立的刑事案件,完全徹底地突破這個案子的意義就更加重大了。你不想再搏一下嗎立秋?什麼也不為,就為你自己,明白我意思嗎?

見我不做聲,江寧接著說:其實你沒必要顧慮很多,你只是在市區兩級公安機關的領導下盡心盡力幹好你的本職工作而已,政治上你不會有大的風險,話說白了難聽點,因為你的現狀太微不足道了。幹好了,你可能會引起部分領導的注意,說不定會因此得到重用,幹不好你還是現在的你。不然還能把你怎樣?

我打個哈哈說:是啊,他們似乎沒有取消我地球人資格的權力吧。

呵呵,看來你不是不明白。

江寧為他的遊說起到效果顯得很高興。可我自有自己的主張,驢蛋說的話很有道理,人生從某個角度講就是一個大賭局。我不是不想賭,而是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出老千,比如馮局,江寧這條線上的人,他們是幾路軍?

江寧一邊觀察我的表情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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