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峰將昏迷中的鬼龍抱了起來,小心地放在了等候在高速公路上的大型貨車中,滿身文身的佐藤迅速發動了貨車:“你們只管藏在車上的隔層裡,路上的所有事情都交給我應付,等到了地方,我會叫你們出來的!”
從車廂中跳下來的人出乎向正的意料,竟然是小滿和另一個比較健壯的留學生,兩個人一言不發地幫著晁峰將鬼龍抱進了狹窄的隔層裡,再用堆放在隔層邊的那些空紙箱遮掩著隔層,看著仍然在流血的鬼龍,小滿猶豫了片刻,也跟著鑽進了隔層,回身朝著他的同學說道:“我趕緊處理一下他的傷口,你把隔層遮掩好,別露破綻!”
佐藤手腳麻利地將幾個裝滿了胡椒的紙箱放在了最外面,再退後幾步仔細地看了看整個大型貨車:“差不多了!應該沒問題了,就算那些鬼子用狼狗也能混過去!”
大型貨車順著空蕩蕩的高速公路向前開了一段路程,順著一個剛剛卸掉了擋板的缺口滑下了高速公路,向著長崎市區開去。一路上的軍警車輛
幾乎都是朝著飛機墜毀的方向狂奔,檢查哨旁邊的同一個方向行駛的民用車輛已經被趕到了靠近馬路邊緣,排成了一條長龍。幾個拿著自動步槍的自慰隊士兵舉手攔住了大型貨車,比畫著手勢讓貨車停靠在了路邊,三個自慰隊士兵分散著圍住了貨車,手中的槍口也對準了駕駛座上的佐藤:“你們怎麼過來的?不知道已經戒嚴了嗎?拿出你們的證件,下車開啟貨箱!”
佐藤帶著幾分傲慢跳下了車,順手將證件扔給了為首的自慰隊士兵:“這是山口柱式會社的貨物,你們要檢查就快點,長崎的兵營和警視廳都等著這些東西呢!真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一路上的檢查都有三次了,每次
都要你們的上司打電話訓斥你們才知道放行麼?”
檢查證件的自慰隊士兵楞了片刻,將信將疑地開啟了證件,再看看佐藤裸露在衣服外面的文身:“你是山口柱式會社的?那麼你的貨物是警視廳和自慰隊軍營要的嗎?”
佐藤擺出了一付極度不耐煩的架勢:“當然是你們要的!如果不是這樣,我是怎麼透過那麼嚴密的檢查,從你們的貨物倉庫把東西送來的?你們乾脆和你們的上司核對一下,免得耽誤我的時間!”
牽在自慰隊士兵手中的狼狗猛地打了個噴嚏,狼狽地竄了開去,佐藤乾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片:“這個是你們川田部隊長給我的通行證,說是在遇見阻攔的時候給你們看看就知道了!我還差點忘記有這麼個東西了!”
檢查證件的自慰隊士兵仔細看了看那張皺巴巴的紙片,慌忙吆喝著幾個戒備中的自慰隊士兵開啟了橫在道路中間的路障:“實在抱歉!我不知道您有這個手令,耽誤您的時間了”
呆在駕駛室裡的留學生面色蒼白地看著佐藤:“你給他們看的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那些自慰隊的傢伙這麼害怕啊?”
佐藤熟練的將大型貨車開上了空蕩蕩的行車道:“嘿嘿!~混黑社會的怎麼能沒有一點與高層的交道呢?那些日本軍方要運輸的,帶點忌諱的東西通常都是透過我的組織來運輸的,就算是出了什麼無法掩飾的紕漏也可以推掉所有的關係,作為回報,我們也可以透過這樣的運輸途徑來販運那些警視廳的警察們很忌諱的東西了!還好有這麼一手,要不鬼龍的計劃也不可能成功的說起來,你們幾個留學生的膽子也不小啊!居然敢摻和到這麼危險的事情中來,嘿嘿~有前途,有前途啊!”
飛奔的卡車停在了長崎市近郊的一幢貨倉前,幾個守衛著貨倉的保衛人員只是草草地驗看了一下佐藤的運輸貨單便揮手放行了,貨車直接開進了一個巨大的倉庫中,早已等候在那裡的十幾個帶著文身的小流氓馬上圍了過來,殷勤地為滿身大汗的佐藤送上了毛巾和水,一個戴著眼鏡的小頭目湊到了佐藤身邊:“您辛苦了!我們會馬上把這些貨物運到市區的,然後分送到那些分銷商的手上。最近幾天這麼一鬧騰,估計長崎的地下藥物供應就只有我們能保證充足的貨源供給了,價錢是不是可以稍微提高一些呢?”
佐藤大口灌完了一整瓶水:“今天就不用你們卸車了!讓外面那些分銷商再著急兩天,最近也不知道是誰在長崎鬧得這麼火暴,估計警視廳也會對那些娛樂場所加強盤查的,還是要小心一點,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這幾天,叫下面那些傢伙們休息一下吧!你也一樣,自己去財務部門拿點錢,離開長崎去玩玩吧!”
打發走了那些歡呼著的小流氓,佐藤迅速關上了倉庫大門,幾下扒拉開掩蓋在貨車夾層外的紙箱:“鬼龍怎麼樣了?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