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騰起來的霧氣也越來越濃厚,簡直要將整個小船都包圍起來。
當小船周圍的能見度下降到了兩三米的時候,一條穿著全套潛水服的身影猛地順著小船的船幫滑到了小船中,那輕柔得像是蟒蛇般的動作幾乎沒有讓小船有太多的搖晃,就連周圍的水花也沒有濺起太多。
滑上了小船的人影並沒有說話,只是朝著法克。肯尼迪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再從自己的潛水服口袋中掏出了幾個玩具螺旋槳一般的東西,順著小船的邊緣垂進了湖水中。
看著那些玩具般的小螺旋槳在湖水中輕輕地激起了一陣漣漪,坐在船尾的法克。肯尼迪不由得驚訝地低聲說道:“聲頻發生器?你居然能弄到海軍海豚培訓中心的這些玩意兒?”
坐在船頭的人掀開了戴在頭上的潛水面罩,微笑著從另外的口袋中掏出了兩個可樂罐一般的東西,輕輕地拉開了罐上的拉環,再將兩個罐子放在了船頭的木板上:“還有山地作戰部隊用的霧氣發生器。如果沒有這些東西,我們怎麼能逃過那些討厭的眼睛和耳朵?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鬼龍,您應該早就聽說過我的名字。毫不諱言地說,上午的那場鬧劇出自我和我的部下之手,您覺得我們幹得如何?“
看看自己身邊已經被霧氣所籠罩,法克。肯尼迪從船尾的漁具箱中取出了兩罐冰鎮啤酒,將其中的一罐扔給了坐在自己對面的鬼龍:”很不錯的行動計劃,最難得的是你居然考慮到了儘量不造成平民的傷亡。不得不說,在充分利用平民作為攻擊輔助武器和超限戰那種不計平民傷亡的作戰方式中,你選擇了一個良好的平衡點!可你在關押‘小販’的軍事基地中使用的那種方式可就不敢恭維了,蜜蜂?那簡直就是孩子的兒戲。”
接過了法克。肯尼迪扔過來的啤酒,鬼龍儘量放鬆了身體,靠在船頭向坐在對面的法克。肯尼迪舉杯致意:“孩子的兒戲?那兒戲讓你的軍事基地中百分之九十計程車兵躺在了醫院裡,直到現在那些醫生還對那些受傷士兵的創傷束手無策,就像您剛才朝著那個藏在碼頭下的可憐蟲腦袋上撒尿一般,只要達到了目的,那麼即使我用彈弓發射的牙籤擊毀了一輛坦克,誰也不能說我的方式不行!”
喝了一大口啤酒,鬼龍再次朝著法克。肯尼迪舉起了手中的啤酒罐:“不錯的啤酒,現在我們是不是言歸正傳了?我手中有關於肯尼迪或是其他顯赫家族的資料真是讓我吃驚,而美國軍方和情報部門的那些噁心舉動更是叫人難以忍受,作為讓我閉嘴的代價,我想從您的手中得到個相對重要的人,這個價錢不過分吧?”
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鬼龍,法克。肯尼迪心理不禁有了種古怪的難堪味道,政治的骯髒和利益的誘惑,的確可以讓人做出很多違背道德和倫理的事情,當那些披掛在利益之外、用勳章和道義製造的外衣被剝離下來之後,能夠坦然面對這一切的人還真是少數了啊……
有些尷尬地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法克。肯尼迪一把將空蕩蕩的啤酒罐甩了到逐漸濃厚的霧氣中:“你要‘小販’?你手中的那些資料造成的影響絕對會超過‘小販’所掌握的資料,你何必用最高的價錢去換取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偷?”
同樣喝光了手中的啤酒,鬼龍輕輕地將手中的啤酒罐放在了身邊的木板上:“這就是我的私事了。按照我做交易的習慣,我們雙方都必須有一定程度的坦誠。從兩位肯尼迪家族中誕生的總統被暗殺之後,肯尼迪家族恐怕早已經和傳說中的骷髏會產生了巨大的隔閡了吧?即使肯尼迪家族中的成員不斷地努力,在近幾年中也的確有人得到了骷髏會的肯定,有了進入骷髏會的可能,但骷髏會的那些元老們是否真的會對肯尼迪家族的人完全放心?我手中的那些資料對於您或是您的家族來說至關重要,如果利用得當,那麼在未來很長的時間段裡,肯尼迪家族或是您本人,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會進行得相當順利的。”
有些費勁地從潛水服的防水口袋中掏出幾張光碟,還有幾張用真空塑膠袋包裝起來的、有些發黃的檔案,鬼龍微微地欠身將這些東西放在了法克。肯尼迪的面前,帶著幾分調侃的口氣笑道:“不得不說,我不是個正派人,所以我看過了有關肯尼迪家族的所有檔案。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從肯尼迪家族中第一個出人頭地的官員算起直到今天,似乎還沒出現太多的惡棍,甚至還有兩個正派人被活活地暗害,這對於美國這個沒有太長曆史的國家來說,真的是難得了。出於生意人的坦誠和我本人對肯尼迪家族的尊敬,我先將所有有關肯尼迪家族的資料還給你!”
出乎鬼龍的意料,法克。肯尼迪並沒有急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