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奏疏,立即叫了車馬往蔡京府上去,到了蔡府,那巍峨的大宅院裡春意盎然,喜慶至極,只是毗鄰的一處宅院卻是殘破不堪,錄事搖搖頭,那是少宰王黼的府邸,如今敗了家,宅子也荒廢了,因為住著和蔡京的府邸近,也沒有哪個官員富戶敢買下,畢竟能和蔡京相比為鄰,那也得要有資格的,尋常人哪裡有這個膽子?
倒是聽說那沈楞子有買的意思,具體要拿它做什麼,也只有天知道,這沈大人莫非是想和蔡太師做鄰居?
想了想,錄事搖搖頭,這宅子有忌諱,便是蔡太師那邊,也曾有人和他門下的人商量過,就是把蔡府擴建一下,恰好把這地買下來,可是那門下人卻只是搖頭,說王黼是抄家的犯官,裡頭有煞氣,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
亂七八糟地想著心事,門房那邊已經催他進了,到了一處小廳,便看到蔡京正笑呵呵地招呼道:“廷和,你是許久沒上門了,怎麼?是門下省的事?”
按理說,在門下省裡,要說親近,這錄事實在差得遠了,蔡京這般客氣,倒是讓他受寵若驚,立即行門下禮,道:“太師安好,下官今次來,為的就是門下省的事。”
蔡京不急著問他什麼事,慢吞吞地讓他坐下,才笑道:“怎麼?大過年的也不讓我這老頭兒清淨?哎,有些事你們能處置的就自個兒處置,人都是這樣歷練出來的。”
錄事只是笑,好不容易插了一句話道:“是兵部尚書班諷的奏疏,請太師看看。”說罷,從袖子裡抽出奏疏來,小心翼翼地放到蔡京跟前的小几子上,又欠身坐回去,道:“這奏疏有點兒怪異,門下省那邊也不知該怎麼處置,還得請太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