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饒有興致地看著曾歲安,打探道:“這鑑寶會有什麼名堂?又怎麼比試法,有彩頭嗎?”
曾歲安心裡便想:“沈公子果然與眾不同,別人說起鑑寶會,誰會去問彩頭,他倒好,說到彩頭時兩眼都放光了。”隨和地看著沈傲道:“比試的方法很簡單,各人拿出一個古玩來,各自猜出它的真偽和來歷,猜不出的則淘汰,如此往復,剩下最後一人,便算是贏了。至於彩頭……”他搖了搖扇子,笑道:“鑑寶會是大皇子主持的,大皇子已經放出了風聲,誰若是能奪得鑑寶第一,就有一份神秘的大禮。”
汗,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嗎?
沈傲一臉的失望,口裡在想:“到時候這神秘大禮莫不要是隻兔子,把大家都耍了。”
曾歲安似乎看出了沈傲的心思,繼續道:“這些願意去參加鑑寶會的,大多都是痴迷其中的鑑寶高手,都不是為了奔著彩頭而去的。”
沈傲笑了笑,眼睛一看,曾歲安的腳邊還跟著一條很可愛的捲毛狗,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品種,伴隨在曾歲安的腳下,很親暱地舔著他的鞋跟,便笑著道:“想不到曾公子也是愛狗之人,這狗很可愛。”
沈傲說起狗,曾歲安便來勁了,道:“我喚它驢兒,它的秉性很好的,不咬人;沈公子也愛狗嗎?”
“愛的,愛的,不過我和曾公子不一樣,我愛狗的方式和你不同。”沈傲腦子裡邪惡的想起了後世的某個廣告詞,愛它,就吃了它;哈哈,這樣一想,肚子裡的饞蟲就引出來了,好餓,這狗不錯,肥嘟嘟的,放到鍋裡悶,一定很鮮。
曾歲安哪裡想到沈傲愛狗的方式如此特殊,頓時大喜,連忙拉著沈傲的手說心得;過了好一會,劉文匆匆過來,驚喜地道:“表少爺和曾公子都在,這好極了,老爺讓小的來請兩位過去。”
曾歲安便笑:“定是國公教沈公子去商討鑑寶會的事了,我方才聽國公和家父說,沈公子非但詩詞作得好,就是鑑寶,也很有心得,是不是?”
沈傲微微一笑:“讓曾公子見笑了。”
兩個人到了書房,垮檻進去,果然看到周正與一箇中年的官員坐著,正說著話;這中年官員很清瘦,倒是長了半臉的落腮鬍子,摻雜了些粗獷。
沈傲心裡很邪惡地想:“曾歲安真的是此人的兒子嗎?不像啊,莫非……”
這個想法很快又打斷了,沈傲的三觀很正的,這樣無恥的事情連想都覺得罪惡,看來自己穿越之後是學壞了。
周正見到沈傲進來,對沈傲招手道:“沈傲,你來,哈哈,來拜見曾世伯。”
沈傲乖巧地過去朝那個中年官員行了個禮,道:“曾世伯好。”
曾歲安的父親名叫曾文,身居御史中丞的高位,見到沈傲,卻滿是欣賞,心裡想:“此人就是名動京城的沈傲,此人在國子監如此出眾,又得到國公的青睞,將來必是不可小覷的人物。”想到這裡,對沈傲多了幾分看重,連忙道:“世侄免禮,不需要客氣的,你和歲安是好友,往後多親近親近,有閒暇到敝府來,我那裡可有不少好東西。”
說到好東西,曾文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口裡繼續道:“據聞世侄也懂得鑑定之術,這好極了,我這裡恰好有一樣東西,請你來看看。”
沈傲心知他是要考校了,便笑呵呵地道:“世伯的東西,自然是無價之寶了,就讓小侄開開眼界。”
曾文從腰間卸下一個錦囊,小心翼翼地開啟,拿出一個小印章來,道:“你來看。”
沈傲接過這印章,手指之間便感覺到一股滑膩之感,那觸感很舒服,仔細地看,這印象並不是玉石鑄造,倒像是牙雕,所謂牙雕,就是象牙雕刻出來的印章。
牙雕的工藝痕跡很精細,沈傲已經可以斷定,這應當是秦漢時期的產物了。
秦、漢時,由於長時間的大量捕殺以及氣候變冷,黃河、長江流域的犀牛、大象,已經不可能在野外生存,其分佈範圍也迅速減到西南地區。由於原材料逐趨短缺,作品聚減,以至於變成當時達官貴人炫耀財富的一種手段。這樣,秦漢時期牙骨雕刻行業的維繫與發展,它的方式也從“就地取材”,轉換到“外出覓材,精工雕作”上,與春秋、戰國時代的自給自足的豐華在勢,形成鮮明的對照。
再看印章的底部,上面用的文字看起來很奇特,沈傲默默沉思,看著文字的筆畫,與秦時的漢字有很大的區別,便也來了興致,認真端詳起來。
秦時的文字主要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傳統的黃河流域地區,秦、趙、魏、齊等國的文字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