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千八百貫,跳樓甩賣只怕也不過如此。
不過這個價錢終究還是叫好不叫座,看的人多,應者寥寥無幾。
潘仁有些發狠,時間越迫越近,再拿不出五千五百貫,一切都要成為泡影。
到了第三日,佈告又貼出來,這一次價錢變成了三千五百貫,潘仁作出這個決定時,捶胸頓足,萬般的不捨,可是想到那三百幅楊潔的畫作,頓時又什麼都忘了。
正午,總算有一個公子哥帶著幾個家僕左搖右擺的揭下了佈告,潘仁家丁立即回報,潘仁大喜,連忙親自將這公子哥請到府上。
這公子哥自然是周恆,周恒大喇喇的坐下,合攏手中的扇子,開口便道:“三千貫,若是醉雲樓三千貫,本公子立即掏錢,多了一文,本公子轉身就走。”
潘仁已是捏了一把冷汗,笑嘻嘻的先請周恆喝茶,心裡卻轉了許多主意,他的醉雲樓,至少也值四千貫以上,現在這個公子只開價三千貫,這還價也太狠了些。
可是潘仁又沒有底氣,眼看三日之期將盡,好不容易來了個主顧,可萬萬不能得罪了。可是這公子的價錢又開得太死,讓他有點兒不甘心。潘仁做了這麼久的生意,最擅長的還是察言觀色,他決心跟這公子打打太極,先看看風向再說,不退到萬般無奈的地步,三千貫賤賣醉雲樓是斷然不能的。
“公子請喝茶。”潘仁笑嘻嘻的,親自給周恆端茶倒水,很是熱情。
周恆卻不喝,不耐煩地搖著扇子,說:“醉雲樓到底賣不賣?你說個準話,本公子事兒多,沒功夫和你瞎磨蹭。”
潘仁笑得更燦爛了,連忙說:“賣,賣,只不過嘛……”他話說到一半,周恆便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口裡說:“只不過什麼?只不過要加點價錢是不是?好,你既然沒有誠意,那麼本公子現在就走。”說完真的站起來,轉身要走。
潘仁不尷不尬的也連忙起身,正要挽留,周恆說:“你不要站起來,我們沒交情,也不必相送,這醉雲樓你賣別人吧。”
帶著幾個小廝,周恆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飛快就走。
說起來潘仁這個人是出了名的蠻橫,吃不得虧的。可是撞見了周大少爺還真算他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