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往往剛入行時認為鑑定陶瓷最簡單,鑑定字畫、印章、雕刻最難,因為鑑定字畫需記住許多畫家的名頭和各個時代的藝術風格後才能入門,而陶瓷卻似乎有捷徑。
但若是真正成為了鑑寶界的名家,這種觀念就會變了,漸漸會明白鑑定陶瓷是最難的。
因為,字畫雖然名家眾多,但每個人的風格還是比較單一,而陶瓷窯口眾多,每個時代特徵也不統一,並且真假難辨,所以真是應了那句“霧裡看花”。
而且仿造陶瓷,比之仿造書畫要容易得多,鑑寶人很容易會看走眼。
鄭詩朗聲一笑,道:“沈兄若是能斷出這瓷瓶的真偽,在下任由沈公子處置。只不過嘛……”他頓了頓,臉上浮出嘲笑之意:“若是沈公子斷不出,又當如何?”
沈傲道:“鄭公子的意思是要沈某人任由你處置嗎?”
鄭詩搖頭,目光卻落在周恆身上:“這倒不必,只需讓沈公子的表弟—周公子任由在下處置便是。”
周恆好憋屈,自己怎麼一下子竟成了別人的賭注,他自信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鄭詩,姓鄭的找自己麻煩做什麼?
沈傲望了周恆一眼,滿是期望周恆能為藝術犧牲,周恆連忙道:“表哥,你有沒有把握?”
沈傲凝望著那瓷瓶,苦笑道:“有那麼一點點。”
“才只有一點點啊!”周恒大感不妙,連忙道:“不行,這姓鄭的有古怪,我們還是不要理他了;我看他的模樣,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哇,你要是輸給了他,他要折辱本公子怎麼辦?”
折辱這個詞用得好啊沈傲突然感覺,表弟還是很有學問的。
鄭詩看沈傲遲遲未答應下來,在旁道:“怎麼?沈公子怕了嗎?若是沈公子不敢來比,那麼不妨認輸即是。至於周公子,哈哈,周公子也太有自信了吧,鄭某就是真有這樣的嗜好,也絕看不上週公子這樣的死胖子的。”
周恆最恨別人叫他胖子,更何況前面還加了個死字,大怒道:“小子,你張狂個什麼?”
見鄭詩沒有再理他,周恆便又改變了主意,對沈傲道:“表哥,你和他去賭吧,若是輸了,大不了我任他處置就是。”
周恆緊緊地握了握表哥的手,生出破釜沉舟的決心,道:“表哥,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小心應戰,不要讓表弟我落入虎口知道嗎?”
沈傲很動情地反握周恆的手,道:“放心,表哥一定會盡力而為的;不過事先說好,如果輸了,你也不要怨恨表哥。”
周恆要哭了,看沈傲的模樣,把握不是很大啊,若不是被鄭詩激將,他也不至於拿自己去做賭注,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只能拼了!
定下了賭注,許多人卻生出疑問,這個鄭詩,似乎對周恆恨得咬牙切齒,這又是怎麼回事?
真是奇怪,眾人卻一時尋不出答案,只能抖擻起精神繼續看下去。
第118章 李師師
有人挑戰,沈傲沒有拒絕的道理,更何況賭注不是他,而是表弟,心裡也沒有多大壓力。
如果是要自己去任由鄭詩處置,說不定沈傲還會分神,換作是別人,就不同了。
表弟也很慘,竟被鄭詩盯上了,這樣也好,嚇嚇他。
沈傲拿起那塊瓷瓶兒,左右端詳,這才發現這瓷瓶的厲害之處。
這口瓷瓶,看色澤、工藝,倒是與西周有瓜葛;要知道,瓷器不比陶器,陶器的製作較為簡便,而瓷器的發明是在陶器技術不斷發展和提高的基礎上產生的。
原始瓷器雖在商周時期就已經出現,可是極少,幾乎絕跡,在這種情況之下,要辨別遠古瓷瓶的真偽,難度相當大。
許多人將鑑定古陶瓷,看成是十分神秘和高不可攀的學問,其實這個認識是錯誤的,要鑑定陶瓷,重要的還是一個熟字,熟能生巧,看的陶瓷多了,自然而然對不同時代、不同地區、不同窯口的風格,各種複製品與作偽的表現,經過一段較長時間的觀察、分析、比較,掌握其演變規律,就可逐步地獲得鑑定的入門知識。
不同時代、不同窯口所生產的陶瓷的原料、火侯、造型、紋飾都有所不同;而沈傲的優勢也就在於此,他一輩子都在和各種珍奇古玩打交道,見多識廣,每一樣古玩的質地、時代風格、藝術水平,只需一看,就能猜出個大概,之後再去看中釉、胎質,斷定真偽即是。
鑑定遠古瓷器最大的問題還是在經驗上,由於當時的瓷器產量少之又少,再加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