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瓷器並不精美,質地較差,沒有過高的收藏價值,因此歷經數千年之後,能夠留存下來的遠古瓷器少之又少。
沒有樣本,就沒有鑑定的經驗,在鑑定遠古瓷器的領域,沈傲幾乎是一片空白;因此,要鑑定出眼前這口瓷瓶的真偽、質地,難度極大;只能依靠一些古籍中的隻言片語,或者從商周時期的風格上進行臆測、推斷。
沈傲不禁在心裡想道:“難怪他敢說大話,這瓷瓶不知是姓鄭的從哪裡尋來的?好,今日就斷一斷這遠古瓷瓶。”
沈傲屬於挑戰難度越強,越有戰力的那種;舉起手指撫摸著瓷瓶的紋理,觀察著瓷瓶各處細節。
眾人認真地看著這瓷瓶,也發現了它的古怪,這種瓷瓶,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管是樣式、造型、紋飾幾乎與歷代的瓷瓶都有不同。
看來,在沈公子面前,又多了一個難題,這個瓷瓶的鑑定難度,只怕不比那舊玉要低。
恰在這個時候,突然傳出門人唱喏的聲音,道“師師小姐、蓁蓁小姐到……”
沈傲頓了一下,蓁蓁來了!
就連對面的鄭公子,目光也一時變得熱切起來,彷彿早已預料到此時會有人來一般,帶著笑容,目光落在門廳處。
許多人亦回過神來,有不少看客心中不禁生出期待之心,今日見識了沈公子神奇的鑑寶實力,居然還能見到蒔花館兩大花魁,真是沒有白來,賺大了。
這個時候,門廳處傳來碎步的聲音,仔細看去,一對美妙的身影步步生蓮,徐徐從黑暗中顯現出婀娜身形。
沈傲也分出了心,握著瓷瓶,放眼去看蓁蓁。
蓁蓁今日青絲高盤,雖是一襲素衣,卻光華隱現,行走間如弱柳扶風,顧盼間美目盈盈,端地是個美貌無比的女子;尤其是那腰肢,纖弱的似乎一手便可將其摟住,每走一步,那腰肢便微微一顫,彷彿一陣風兒就要將她吹倒,讓人隱隱生出護花之心。
蓁蓁的目光亦在廳中逡巡,俏臉繃得緊緊的,等到目光來到沈傲的身在,便抿嘴一笑,似是走路都變得輕快了一些。
這一嫣然的風情,還沒有迷倒沈傲,倒是將許多人迷倒了,除了幾個自恃身份的,不少人呆呆地看著這一對姐妹花,一時挪不動步。
沈傲連忙收攝心神;太淫蕩了,不過本公子喜歡,隨即微微一笑,一雙眼睛刻意直勾勾地盯著蓁蓁,這叫眼奸,用一雙眼睛去褻瀆她。
蓁蓁刻意收回眸光,餘光一瞥,沈傲的眼神太赤裸裸了,頓時俏臉兒又是嫣紅一片,咬著貝齒,往師師身邊靠了靠。
那師師與蓁蓁同樣都是絕色,只是師師有豐腴成熟之美,而蓁蓁略顯青澀。
師師玉面粉腮,杏眼瓊鼻,櫻桃小口,尤其是美眸,只見她面露微笑,美目四顧,眼中似乎有著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讓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第一眼看過去,先是生出慚愧之心,第二眼看過去,就只剩下愛慕了,若是再多看幾眼,便能感覺到這美人兒深入骨髓的風騷勁兒;給人感覺,彷彿這美人兒天生便有一種骨子裡的嫵媚,任何男人見了她,都不由得催生出一絲慾望。
“她就是李師師?”沈傲玩味地看了師師一眼,便不再注意她了,這種女人不好惹,不是因為她是傳說中皇帝的小情人;沈傲有一種感覺,這種女人永遠都不會痴心情長的,既然不能佔有,又何必浪費自己心力。
師師挽著蓁蓁的手,目光也在廳中逡巡,俏臉上似笑非笑,櫻桃口兒一張,輕柔地對著眾人問道:“不知誰是沈公子?”
這句話一出來,蓁蓁頓然有點兒失措了,連連給師師使眼色。
“沈公子?”沈傲心裡不由地想:“她莫非在說我?孃的,這狐媚子太害人了,進了這廳堂裡,迫不及待地尋本公子,這不是要把本公子推到風口浪尖上去嗎?我和你是清白的啊,可是被你這麼一叫,就不清白了,不知要遭受多少人的嫉恨啊!”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皇帝的小情人,若是這些風言風語傳到皇帝的耳邊去,哇,慘了,說不定會被強行送去做太監呢!
師師見無人回答,輕輕一笑,那勾人的眸兒往四周看了看,又道:“誰是沈傲沈公子。”
這一句話夠直白了,直接點了沈傲的名字,這下子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不少目光直接從師師和蓁蓁身上抽離,一齊落到沈傲身上;彷彿都在說:“向師師小姐報告,他就是沈傲。”
這種萬人矚目的目光,沈傲雖然已經習慣,可是面對現在這種狀況,讓他頓然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