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邊想著,邊是很小心地去幫沈傲揉搓,低聲道:“沈傲,還疼嗎?”
“疼,疼死了,只怕這一次我已經受了內傷,一定要叫大夫來驗傷,學生被個死太監兼反賊無端毆打,毆打監生,這是什麼罪?要給他記下來,到時候再和他算賬。”沈傲人已是搖搖欲墜,差點兒要倚在趙紫蘅的肩上。
“聖旨到!”府外傳來聲音,聲音高昂莊肅,一下子,整個廳裡頓時安靜下來。
“好極了,皇上要給雜家做主了。”梁師成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草,臉上大喜,可是隨即卻又是一陣茫然!
不對啊這個時候,無端來什麼聖旨?這又是為什麼?
周正和石英只道是賢妃進了宮裡傳了信,心中不由一鬆,只要皇上干涉,沈傲的冤屈一定能洗清,這條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沈傲心裡有些發虛,爺爺的,每次來聖旨都不是好事,害得自己差點患上聖旨恐慌症,這一次的聖旨,又不知要說什麼!
這一次連給周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便看到楊戩闊步進來,手中揚著黃帛聖旨,先是看了沈傲一眼,見他無事,心裡便笑:“看來雜家來得並不晚。”
楊戩的目光又落在梁師成身上,見他滿面是血,鼻青臉腫,狼狽極了,心裡頓時明白,這個沈傲,真是大膽的很啊王子,他敢打,連梁公公,他都敢動手,這傢伙,還真是個惹不得的人物,接著,便微微一笑,朝梁師成道:“梁公公,您這是怎麼了?哎喲,是誰傷了你?”
梁師成與楊戩,面子上的交情還是極好的,見楊戩來了,梁師成大喜,道:“楊公公你來得正好!”
他話音剛落,楊戩卻沒有聽他訴苦的興致,冷麵道:“沈傲、梁師成接旨意。”
梁師成心裡一驚,頓時感覺今日有點兒不對味,這楊戩今個兒是怎麼了?怎的對自己這樣冷淡?此外,官家莫非也知道雜家在國公府,為什麼一份聖旨,給兩個人宣讀?這一想,額頭上便滲出冷汗,連忙趴伏在地。
“制曰:即令沈傲會同梁師成二人立即進宮覲見,不得遲疑。”只簡短一句話,楊戩便收起聖旨,微微笑道:“二位,這就隨雜家進宮去吧,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
咦今天的聖旨倒是沒有罵人,沈傲心裡鬆了口氣,隨即又想,這皇帝莫不是覺得隔空罵人很不過癮,要把本公子叫到宮裡去罵吧?
沈傲連忙起身,道:“且慢,楊公公,學生有一句話要說。”
楊戩望著沈傲,道:“沈公子,你說。”他對沈傲的態度好極了。
沈傲道:“方才王黼王大人說了,說是要帶我去刑部,說我是反賊,既是反賊,若是進宮裡去會不會有點不妥當?”
王黼一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傢伙明顯是故意討巧賣乖啊,連忙正色道:“既有旨意,進宮也是無妨的。”
沈傲道:“好,那學生就進宮去,正好,學生還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向陛下訴說,比如這位梁公公,他竟然無端咬人,由此可見,宮裡頭的組織十分混亂,內侍良莠不齊,一群別有用心,素質低下的太監混雜其中,嚴重影響了陛下的形象。”
梁師成卻是默不做聲,一雙木訥的眼眸卻是一時動也不動,心裡卻是在琢磨,陛下這個時候發下這道聖旨,到底意味著什麼?
……
文景閣裡,趙佶怏怏不樂地坐在床榻上,就是後宮裡的年關宴會亦是沒有參加,倒是教后妃們很是失望。
安寧帝姬略有疲倦地蜷縮在一旁,卻是低聲哼著曲兒,眼眸兒不時地向帷幔之後望去,有時聽到有腳步聲傳出,那臉蛋兒便多了幾分神采,可是那躡手躡腳的聲音漸漸遠去,又令她一下失望下來。
安寧帝姬望著趙佶,低聲啟口道:“父皇,沈傲還編了一首曲兒,我很喜歡聽,他這個人真是奇怪,明明是呆呆的樣子,可是有些時候,總是能教人耳目一新。”
安寧對沈傲的印象竟是呆呆兩個字,於趙佶聽來,實在無語得很,沈傲若是呆呆的,這全天下的人當真都是傻蛋了;隨即一想,在賢妃和帝姬面前,呆呆的倒也正常,他那一套本事,若是用在了賢妃和帝姬身上,朕還真該治他的罪不可!
安寧從國公府回來,比之出宮時要精神得多,趙佶心中不由地想,莫非沈傲的治病法子真這般有效?這個沈傲,到底懂多少技藝,一個人終其一生,能學會一樣本事就已是千難萬難,若是能樣樣精通,倒是真不多見!
想到這個,趙佶倒是一時來了自信,須知他這個皇帝確是多才多藝,不管是行書、繪畫、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