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最多也只是拿幾個差役去頂罪,那他梁公公不是白白給人冤枉死了?
梁公公連忙瞪著沈傲道:“你……你胡說,你這反賊,竟敢牽扯到雜家身上,你……你是什麼東西王黼,你是少宰,你說,他該治什麼罪。”
不待王黼開口,沈傲步步緊逼,冷笑連連道:“學生是不是反賊,現在還沒有定論,一條御帶而已,八成是人栽贓陷害的,可是公公卻不一樣,這大逆不道的人證物證俱在,梁公公還要狡辯嗎?嘿嘿,走,我們一起到大理寺去說理去。對了,學生還有另一條證據,你煉製毒丹,試圖屠殺公主,這樁事你也別想賴,我的手上可有證據,就是叫公主來對質,你也討不了好。你先是想毒殺公主,現在又如此恣意妄為,大逆不道,只這兩樁罪,去大理寺總要說出個明白來,梁公公……”
沈傲笑得很燦爛,孃的,死太監,玩栽贓?哥們就是栽贓的高手,玩不死你哥們在前世早就被人挫骨揚灰了!
接著,沈傲正色道:“請吧為了防止大理寺的堂官們受累,不若這樣,公公自去大理寺受審,學生嘛,就委屈一趟,到刑部去。你我也算有緣了,一道兒大逆不道,一起受審,哈哈……”
這一聲大笑,在梁師成的耳中顯得刺耳之極,梁師成養尊處優,更是從未遇到過有人對他這樣囂張過,別看他耍起手段來狠毒無比,可是遇到沈傲這樣的愣頭青,卻是一點還擊的餘地都沒有。
像他這樣的大人物,心機何等深沉,現在的處境,倒頗有些秀才遇上兵的無力,因為他從前的敵人與這個沈傲完全不同,也正因為如此,原來的那一套竟是一時間使不上勁來。
沈傲已上前扯住了他,嘿嘿冷笑:“走吧,梁公公,不要再耽擱了。”
看著沈傲揪扯著自己,梁公公怒道:“你這是要做什麼?”說著,伸手去打沈傲的手,而身邊的王黼和差役,一個都幫不上忙,王黼這把老骨頭,別說拉扯,輕輕一推或許就命喪黃泉了,至於差役,更是不敢輕舉妄動;結果,堂堂隱相竟被人拉扯著,動彈不得。
“放肆,太放肆了,沈傲,你……你……”王黼想上前去助陣,卻又不知如何下手;至於周正和石英卻都是含笑著抿嘴不語,二人的眸光中閃過一絲狡黠。沈傲的聰明就在於敢於把清水攪渾,表面上是胡鬧,可是這樣一拉扯,反倒教人無處下手。
梁師成氣急,抓住沈傲的小臂狠狠咬了一口,沈傲哇的一聲,高聲咒罵道:“死太監,你還敢咬人,大家快來看啊,反賊咬人了,我要驗傷。”傷字剛剛出口,攥起拳頭直搗黃龍,狠狠地在梁師成的面門上一拳砸下。
梁師成哎喲一聲,整個腦袋都懵了,這一拳打得極重,整個鼻樑似是要歪了,鼻血泊泊流出,樣子猙獰極了。
“大家做個見證,是這死太監先動手的,學生的手臂被這反賊咬傷了,動彈不得,若不及時醫治,輕則殘廢,重則不治身亡……”沈傲一邊說著,一腳揣向梁師成的下身,這一踹,便咦了一聲,驚叫道:“啊我竟忘了你是個死太監,不好意思!”
梁師成何曾被人打過,更不是沈傲的對手,拳腳相加過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已是痛哭流涕,放聲大哭,口裡還在說:“你……你……雜家若是不殺你,誓不為人……”
“哇,學生好害怕,死太監要殺人了。”沈傲抄起一盞茶,便往他的頭頂澆去,卻是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鬧了許久,周正終於給人使了個眼色,將二人分開,梁師成坐在椅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雙眼眸尖銳如刀,死死地盯住沈傲,恨不得再衝過去,一旁的王黼在旁小心翼翼地拿出手絹兒給梁師成擦拭傷口,心疼地道:“先生,先生,你疼不疼?這,這沈傲早晚要……”
說到一半,也不知是觸到了梁師成哪個痛處,梁師成尖叫一聲,一腳將王黼蹬開,罵道:“滾,滾……”他平時總帶著的如沐春風的笑容,待人和氣的從容,今日卻是什麼都顧不上了;碰到了沈傲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活該他倒黴。
誰知另一邊,沈傲叫得更兇,捲起袖子來,將自己咬傷的手臂給趙紫蘅看,喊得差點兒要叫全世界知道:“郡主,你看看,學生是個讀書人,哪裡做過什麼有辱斯文的事,這個死太監竟無端咬人,真是……真是太無恥了,郡主可要為學生做主啊,學生這隻手臂可算是廢了,以後再也作不了畫,無奈何,只能作詩了。”
趙紫蘅很心疼地摸著他的手臂,這手臂上,確實有一排牙印兒,心裡說:“這隻手不知畫出了多少名畫佳作,這個梁公公真是可恨,為什麼不去咬他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