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鬆口氣,對一旁的劉勝道:“方才陛下問的,你聽到了嗎?”
劉勝點頭:“聽到了。”
“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劉勝撓著頭道:“小的若是知道,早該位列朝班了。”
沈傲認真地點了個頭,道:“你說得很有道理,讓我深受啟發。”
沈傲又躲到書房去,再不肯出來,結果過了一個時辰,那公公又趕了過來,劈頭蓋臉地道:“陛下口諭,明日清早廷議,沈大人明日入朝聽宣。”
原來聖旨要等明日才肯下沈傲這下真的無語了,卻也只能再等下去。
……
不止是沈傲焦灼,整個汴京,都在等著這份旨意下來,太皇太后在等,太后也在等,蔡京、石英都是翹首以盼,結果未分曉,誰也不知到底誰該彈冠相慶,只是越是這個時候,既然陛下說等,那也只能等了。
宮裡沒有任何訊息,便是手眼通天的楊戩也是一頭霧水,據說皇帝只躲在文景閣,誰也不讓進,就是進膳,也是叫人端進去便打發人出去,除了叫個公公進去,不斷地問話,又打發出去不斷地問沈傲的話之外,再沒有其他資訊。
廷議的事傳出去,倒也引起不少人的暗暗揣測,畢竟這廷議來得太古怪,讓久經宦海的老油子們都不由暗暗地猜想,既是廷議,一定是商討大事,沈傲的事兒算大,可是懿旨是不容商量的,莫非陛下還要叫人來辯論一下,打打擂臺?
不對,不對頭,就算是要打擂臺,也絕不可能是沈傲的事,眼下太皇太后還躺在病榻上呢,陛下這樣做,豈不是教人寒心?
莫說是這些老油條,就是素知趙佶心意的楊戩、蔡京,此時也是一頭霧水。
因此,所有人都在等,等明日的到來,也有不少人怕,怕明天一到,得到的是自己不願看到的結果,那一切便是前功盡棄了。
宣和五年四月十二,這一日清晨,汴京的街巷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通往宮城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溼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接踵的屋脊在晨光下延伸,屋簷下生機漸漸。
一座座或低調或張揚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