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露出熙和的笑容,上前一步一把將趙恆扶起,慰勉道:“如今天下的干係都託付在你身上,你更該盡心用命才是。”
趙桓道:“孫臣敢不盡心竭力。”
太后的突然出現,讓整個形勢逆轉,太子這時候哪裡還敢追究程江的事?一身冷汗浸溼了衣衫,膽戰心驚,生怕觸怒了鳳顏。只是今日倒是讓滿朝文武們見識到了這太后的手腕,雖是女人,可是一言一行,都帶有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儀。
這時候誰也不曾有太后干政之類的腹誹,一是大宋朝也不是沒有太后干預政事的先例,其二就是當下主少臣疑,確實應該讓太后站出來說幾句話,安撫人心。
太后顯得有些疲倦了,鳳眸落在沈傲身上,道:“平西王……”
沈傲道:“臣在。”
太后嘉許地看著他,道:“這程舍人殺得好,下次再敢有誰欺矇太子,也不必客氣。”
沈傲汗顏,拱手作偮道:“太后嚴重了,微臣哪裡敢冒功?這人,八成是先帝殺的,微臣不過是奉天應運舉手代勞而已。”
太后不禁莞爾,道:“是你殺的又有何妨?你讀了這麼多書,未必有哀家有見識,不過有句話說嗎,逆賊人人得而誅之,這程舍人誤國害民,要陷太子於不義,今日在這講武殿中殺了,權當是以儆效尤。”她朝敬德瞥了一眼,敬德會意,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攙扶她,太后才道:“你們接著廷議,哀家是個婦道人家,你們男人的事,還是少管為妙。”
滿殿的文武目瞪口呆地目送著這‘婦道人家’款款而去,待太后消失得無影無蹤,才面面相覷,有人相視苦笑,有人目光中閃出激動的光澤。倒是趙桓,這時候臉色壞到了極點,一肚子怨氣又無法發洩,只好坐回金殿上,再沒有什麼心情去體驗那金殿之上的快感。
沈傲這廝當眾殺人,事後卻是一副好像死者貴姓都不知道的樣子,居然沒有一點情緒波動,看趙桓坐定了,才朗聲道:“方才太后說,像程江這樣的逆賊人人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