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爺今日怎麼這麼早回來?”
李邦彥冷冷地道:“把書房收拾一下,吩咐所有人都不許靠近,待會兒宜陽侯要來,直接將他請去書房。”
主事連忙點頭道:“小人知道了,倒是鄭家二老爺也打發人來了一趟,說是想拜謁一下。”
李邦彥沉默了片刻,不耐煩地道:“這風口浪尖上,還是避避嫌的好,告訴二老爺,鄭家與李某休慼相關,李某定然鼎力襄助,但是這時候,還是少走動,待除了沈傲再說。”
主事欲言又止。
李邦彥沉著臉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主事低聲道:“鄭家那邊,會不會……”
“會什麼?”李邦彥冷聲道:“都到了這個份上,再相互猜忌,誰也別想好過,你做你的事!”
說罷,李邦彥朝書房過去。書房已經收拾了一下,點了蠟燭,放了炭盆,小廝退了出去,只留下李邦彥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這檀木太師椅上,愣愣地看著燭火發呆。
鄭國公這一死,實在讓李邦彥猝不及防,李邦彥能有今日,若沒有鄭國公在背後扶持,他一個北人,怎麼可能爭得過才高八斗、鄉黨眾多的南人?鄭國公沒了,李邦彥身後就少了一根參天大樹,更何況平西王收拾掉了鄭國公,早晚也要像對付蔡京一樣將自己置於死地。這朝廷裡的紛爭,看上去只是勾心鬥角,卻比真刀真槍的廝打更加殘酷。敗,就算是能活下去,那也和死了並沒什麼區別。
眼下這時局越來越令李邦彥擔心了,原以為平西王殺了怕鄭國公,他雖是少了一個倚靠,可是若能將平西王置之死地,倒也不算太壞。李邦彥原來也以為是如此,可是宮中的動靜,讓他立即明白了什麼。
先是鎖拿的旨意發出去,雖是鎖拿,可是陛下的聖旨之中,卻刻意地將誅殺鄭國公的事淡化,只指責沈傲驕橫,驕橫二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是聯絡到陛下的態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