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道:“也只能如此,現在還是和他同舟共濟的好。”他看向文尚,道:“你召集本部人馬,隨時候命吧,到了午時,若是再沒有結果,本督會給你手令。”他霍然站起來,毫不猶豫地道:“平叛!”
文尚能有今日,都是文仙芝給的,怎麼敢不盡心盡力?換做是別人或許還會猶豫,可是文尚知道自己連猶豫的本錢也沒有,索性大大方方地道:“遵命!”
文尚按刀出去,文仙芝一人獨坐在這小廳,眼眸闔開一條線,又看了一眼這紙條,眸光如刀,冷笑道:“置身事外,哪有這般容易?我文仙芝完了,你鄭克也要玩完,到了這個份上,還想和文某耍心機?”
……
欽差行轅外頭,人流攢動,無數人的出現,讓次序一下子紊亂起來,守在外頭的校尉不得不全部退入知府衙門,緊緊關上知府衙門的大門,一隊隊人出現在高牆之後,彎弓搭箭,在知府衙門裡,校尉們也抽出了刀,以備不測。
這種混亂的局面,不管是善意或是惡意,但凡只要有一點點差池,就極有可能演變成流血的衝突,所以校尉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完全按照守城的作戰守則行事,一點都不敢馬虎大意。
衙門裡的大樹上,也已經掛滿了不少人,彎弓搭箭的校尉將箭鋒指向牆外的人流。
童虎的表情已經凝重起來,這時候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件事比女真人交鋒更讓人為難,女真人畢竟是敵人,是敵人就可以用對敵人的辦法來對付,校尉的操練本來就都是對敵人最有效的手段。所以不管怎樣的敵人,童虎都能保持住鎮定。
可是眼下對付的絕不是敵人這麼簡單,他們要對付的本就是他們要保衛的人,而這些人都像瘋了一樣,校尉們不能還擊,一旦還擊,人就更瘋了,總不能因為這個,把這黑壓壓的流民都殺了。
在這寒冬的天氣裡,童虎的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外頭傳出排山倒海的聲音,認真一聽,卻都是在叫:“除貪官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