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他,冷漠地道:“文都督只站了半個時辰就吃不消了?”
“慚愧,慚愧!”文仙芝道。
沈傲冷笑道:“文相公的身子骨金貴,半個時辰就染了風寒。可是本王要試問一下……”他的語氣已經變得嚴厲,猶如這朔風一樣寒冷,厲聲道:“文都督可知道這城外的災民已經在這裡呆了十天、二十天,他們沒有狐裘遮風,肚子裡沒有錦衣玉食,憑的就是一點希望,一點點求生的慾望,仍然在這裡掙扎求生。文都督是我大宋冊封的二品大員,可是他們也是我大宋的良善百姓,本王今日要問,為何邊軍不讓災民入城?”
文仙芝這時候思維已經有些混亂,啞口道:“這……這……”
沈傲步步緊逼,冷哼道:“這什麼?數萬人能在這裡餐風宿雨,為何文都督連半個時辰都不願意呆?你就是這樣牧守一方,為陛下分憂的?”
文仙芝臉上並不見慚色,想爭辯什麼,最終還是將這些話吞回肚子裡去。他這時候根本不想和沈傲爭辯,一心只想著立即回城,回到府上,燒了地龍,擺上炭盆,再喝一碗薑湯,請幾個大夫問幾服藥。
沈傲森然冷笑道:“聖人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文相公進士及第,這書讀到哪裡去了?還是根本就是黑了心腸,早已忘了聖人的教誨,忘了朝廷的職責?”
文仙芝啞口無言。
沈傲的臉色緩和起來,慢吞吞地道:“現在傳本王的令,立即開放門禁,讓災民入城,各衙各府全部熬稀粥,熬薑湯,分派下去,叫差役在城中各處窄巷畫好區域,讓災民聚眾歇息,再去尋乾草、氈布、能分發的就儘量分發。本王來了這太原,就不許有一個餓殍,不許有一個凍死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