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3 / 4)

以空言騁辯。故宋儒多避之不講,即偶有論述,亦多不傳。惟元敖繼公《儀禮集說》,疏通鄭《注》而糾正其失,號為善本。

故是編大旨以繼公所說為宗,而參核諸家以補正其舛漏。至於今文、古文之同異,則全採鄭《注》,而移附音切之下,《經》文、《記》文之次第,則一從古本而不用割附之說。所分章段,則多從朱子《儀禮經傳通解》,而以楊復、敖繼公之說互相參校。《釋宮》則用朱子點定李如圭本,《禮器》則用聶崇義《三禮圖》本,《禮節》用楊復《儀禮圖》本,而一一刊其訛繆,拾其疏脫。舉數百年庋閣之塵編,搜剔疏爬,使疑義奧詞,渙然冰釋,先王舊典,可沿溯以得其津涯。考證之功,實較他經為倍蓰。豈非遭遇聖朝表章古學、萬世一時之嘉會歟?

△《儀禮鄭注句讀》·十七卷、附《監本正誤、石經正誤》·二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國朝張爾岐撰。爾岐有《周易說略》,已著錄。是書全錄《儀禮》鄭康成《注》,摘取賈公彥《疏》而略以己意斷之。因其文古奧難通,故併為之句讀。

馬端臨《文獻通考》載其父廷鸞《儀禮註疏序》,稱其家“有景德中官本《儀禮疏》。正《經》、《注》語,皆標起止,而《疏》文列其下。因以監本附益之,手自點校。並取朱子禮書與其門人高弟黃氏、楊氏續補之編,分章析條,題要其上。”今廷鸞之書不傳。爾岐是編,體例略與相近。案《禮記》曰:“一年視離經辨志。”注曰:“離經,斷句絕也。”則句讀為講經之先務。沈約《宋書·樂志》於他樂歌皆連書,惟《鐸舞曲·聖人制禮樂篇》,有聲音而無文義,恐迷其句,遂每句空一字書之。則難句者為之離析,亦古法也。至於字句同異,考證尤詳。所校除監本外,則有唐開成石經本、元吳澄本及陸德明《音義》、朱子與黃榦所次《經傳通解》諸家。其謬誤脫落、衍羨顛例、《經》《注》混淆之處,皆參考得實。又明西安王堯惠所刻《石經補字》,最為舛錯,亦一一駁正。蓋《儀禮》一經,自韓愈已苦難讀,故習者愈少,傳刻之訛愈甚。爾岐茲編,於學者可謂有功矣。顧炎武少所推許,而其《與江琬書》雲:“濟陽張君稷若名爾岐者,作《儀禮鄭注句讀》一書,頗根本先儒,立言簡當。以其人不求聞達,故無當時之名,而其書實似可傳。使朱子見之,必不僅謝監嶽之稱許也。”又其《廣師》一篇曰:“獨精三《禮》,卓然經師,吾不如張稷若。”乃推挹之甚至,非徒然也。爾岐《蒿菴集》中有《自序》一篇,稱尚有《吳氏儀禮考注訂誤》一卷,今不在此編中。然此編乃新刊之本,無所佚脫。或是卷又自別行歟?

△《儀禮商》·二卷、《附錄》·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萬斯大撰。斯大字充宗,鄞縣人。是書取《儀禮》十七篇,篇為之說,頗有新義,而亦勇於信心。前有應捴謙《序》,稱“喜其覃思,而嫌其自用”,亦篤論也。其《聘禮》解“衣之裼襲”謂:“裘外之衣謂之裼衣,裼衣即禮服。

《聘禮》既聘而享,賓主皆裼以將事。推此則凡裘外之裼衣皆禮服矣。”考《聘禮》鄭《注》曰:“裼者,免上衣,見裼衣。”則裼衣之上更有衣明矣。賈《疏》曰:“假令冬有裘,襯身襌衫又有襦袴,襦袴之上有裘,裘上有裼衣,裼衣之上又有上服、皮弁、祭服之等,則禮服也。”如斯大之說,則裼衣之上不得更有皮弁、祭服之等矣。至《玉藻》所謂“君衣狐白裘,錦衣以裼之。”蓋諸侯皮弁視朔,特以錦衣為裼,未聞其不加皮弁服而專用錦衣也。《玉藻》又謂:“君子狐青裘,豹褎,玄綃衣以裼之。”大夫助祭,服爵弁純衣,亦特以玄綃衣為裼,未聞其不用純衣而用玄綃衣也。然則謂裼衣之上無禮服,不特迕《注》,且悖《經》矣。斯大又謂:“襲衣乃於裼衣上加深衣。蓋裼衣直衿,故露美;深衣交衽,故不露美也。”今即以聘服皮弁考之,皮弁服之下為朝服,朝服之下為玄端,玄端之下為深衣。深衣為庶人之服,聘禮重聘而輕享。若享時皮弁而裼,聘時深衣而襲,則聘服反殺於享服三等矣,隆殺之義何在乎?且主國之君與使臣行聘於廟,而各服庶人之服以相見,以為此其充美,無是理也。其《廟寢圖》列東西箱在東西堂之下,如今廊廡。考《公食大夫禮》雲:“賓升,公揖,退於箱下。”

又云:“公降,再拜。”若箱在堂下,則既退於箱,又何降乎?故鄭《注》以箱為堂上東夾之前。《漢書·董賢傳》:“太皇太后召大司馬賢,引見東箱。”則東箱非廊廡間明矣。王延壽《魯靈光殿賦》曰:“右個清晏。”李善注引杜預《左傳注》曰:“個,東西箱也。”東西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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