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醒;遊戲的很明顯是在積攢戰鬥經驗,雖然是流動榮譽;吃飯的不用說是在恢復了;扯淡的是在做人生的最後一次交流(就像是遺言的性質一樣,問題是我們互相留遺言貌似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打電話的大聖說都是在叫更多的人來,果然過了一會食堂就來了幾個人帶著補給品;看黃片的是為了讓自己更大更強,但是一旦突破了自我就會走火入魔;假裝複習的人很明顯是在隱藏自己的殺氣。
用大聖的話說,我們準備好了,並且時刻準備著為不知名的原因貢獻我們的生命。“不用擔心我們,右右。”很多高玩都在安慰我。“我們的人生是充實的,我們已經把無數的生命貢獻給了我們的硬碟裡的各個女人。現在,我們不能容忍我們的生命最後都是死於廁所這種悲劇。所以,我們要在現實中一展宏圖了!”
不明真相的人總以為我們是一個流竄作案的流氓團伙。
事實上,我們是一個不流竄的流氓團伙,而且意圖作案。
其實對於很多人來說,作案和做愛是一樣的,快感過後的空虛是無法逃避的痛苦。
小飛揚總算是仗義了一把,給了我們不少複習的材料。問題是我們現在看的都是什麼《女子格鬥術》這一類的紀實文學+應用文,哪裡有時間看什麼高數亂七八糟的。我躺在床上,想著我過去的這些日子沉迷於網路,忽然發覺我就要大學畢業了。
很亂的思緒。看著大聖統一了我們的武器,整整齊齊的放在了吉他袋裡,我就不由得覺得亢奮,如同初夜的老處女一樣期待著什麼會讓自己痛的東西。因為我麻木了很久,需要什麼東西來喚醒我的感覺。
雖然我知道我這樣想很自私,但是我還是喊,大聖。
“幹嘛?”大聖問。
“我們認識多久了?”我沒事找事的追問。
“差不多9年了?”大聖的算數一向很好,尤其是十以內的加減法更是出神入化。
“操,我4年前才上大學。”我反駁。
“那就是將近4年。咋了?”大聖反問我。
“沒有事,就是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呢。”我感慨了一句。
沉默了一會。
“畢業以後你會回吉林吧?”我問大聖,這是第一次,我在現實裡和大聖談到遙不可及而又近在眼前的畢業。
“恩,以後見面就困難了。”大聖傻笑了一下,但是沒有看我。
“我可以坐火車去看你。”
“我操,你別坐到新疆去我就謝天謝地了。要是想我了,我去找你吧。”
彼此之間的對話,莫名其妙的。我在考慮著,如果大聖沒有做出那天讓我不能釋懷的事情,會不會現在,我會開心的說,大聖你真是好人,夠兄弟?
而現在的我只能說,哦。
宿舍的兄弟的電話響了起來,在我午睡的時候。他接了電話以後一愣一愣的,然後轉交給我,說是找我的。
“喂?”我想不清楚到底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找我。不過我猜到了一個答案。
“他們人多。”她對我說,語氣很焦急。
“沒有其他事我就掛了。”我冷冷的回敬道。因為我們人也不少。起碼放眼一望,所有宿舍裡頹廢的人基本都是我們明天的主要戰鬥力。人數大概佔到總數99%。唯一不頹廢的好學生負責搞定小飛揚洩露出來的重點等待我們的凱旋。
“你們不能來,我求你了。”她的聲音近似於哀求。
我操。我是第一次這麼的厭惡一個女人,一個我曾經很在乎的女人,一個讓我失去了全部的女人。雖然在以前,我一直覺得她從臉到菊花都是那麼的誘人可愛讓人浮想聯翩甚至讓我聯想到了我的硬碟,但是現在,我能想到的詞語就是一個:操。
“操,有勁嗎?”我咬著牙,第一次向她展露了我粗魯的一面。
“你,你怎麼這麼說話?”她顯然很驚訝,似乎被打亂了以往的對我的印象。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天天被老D和老大罵,讓我覺得我說髒話真是一個利索,集百家之所長融會貫通後出口傷人,爽。
那邊的反應我很滿意,聽到她哭時,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承認我虛偽,我承認我心疼。
但是這個時候,我必須讓自己狠下心來,把自己逼到和她對立的位置。不然,我怎麼面對大聖,怎麼面對劉高玩,怎麼面對李高玩,怎麼面對宿舍其他的人?
我是個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