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幻城
作者:郭敬明
內容簡介:
《幻城》的來臨,好像從一開始就表明了它真命天子般的身份,就好像幻雪帝國中的父皇。
一名大一學生,以大幻想的形式為人們開啟了一扇門,就是從這扇門裡,湧出來十萬冊《幻城》,一躍成為北京圖書訂貨會上排行榜的的第二名。
在春風文藝出版社推出長篇小說《幻城》之前,同名短篇小說曾經在《萌芽》上推出,而一經推出便使當期《萌芽》創造了銷售記錄。曹文軒對記者表示,雖然《幻城》的作者和韓寒、陳佳勇、胡堅等同屬於少年出書,然而讀到《幻城》後,“終於有了一種安慰”。通篇充滿了幻想、大氣十足的文章用曹文軒的話來說是“用的是一種高貴、鄭重的腔調,絕無半點油腔滑調。”而這個在2002年即將結束時還不大有人知道的作者郭敬明,目前已經被稱為繼韓寒之後的青春小說擂主。
“很多年以後,我站在豎立著一塊煉泅石的海岸,面朝大海,面朝我的王國,面朝臣服於我的子民,面朝凡世起伏的喧囂,面朝天空的霰雪鳥,淚流滿面。”
這是一本奇特的書。一邊是火族,一邊是冰族,一邊是火焰之城,一邊是幻雪帝國。作品屬於純粹的虛構,作品來自於幻想。而這種幻想是輕靈的,浪漫的,狂放不羈的。它的場景與故事不在地上,而是在天上。作品的構思,更像是一種天馬行空的遨遊。天穹蒼茫,思維的精靈在無極世界遊走,所到之處,風光無限。
正文
序一 喜悅與安慰
作者:曹文軒(北大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導師)
話題得從作品中的人名說起。櫻空釋、梨落、星舊、泫榻、嵐裳、蝶澈、潮涯、遲墨、片風、皇柝、淵祭、剪瞳、離鏡……不要小看這些名字。一篇作品中的一字一句,其實都可閃現這篇作品的風采。一篇作品寫到什麼份上或者說處在什麼格上,光看裡頭幾個人名就能有一個判斷。說起來,這可能有點玄虛,然而,在我的閱讀經驗裡,卻是被反覆證明了的事實。事情就是這樣的奇妙,東西的好壞,格調的雅俗,有無特別的藝術用心,竟然會反映在一篇作品的所有方面。《幻城》中這些名字,都是很有講究的。不是什麼人想有講究就能有講究的。講究得有講究的力量與才能。這些富有意境的字以及這些字的出其不意的組合,其背後是一個人的才情、天趣、知識、智性與創造力。而當這些名字成為整篇作品的有機部分和諧如湯湯大水滾滾向前時,就更能體現出一個書寫者的能耐。
使人感到驚訝的是,寫出這些人名、寫出這篇作品的作者,竟然是一個歲數不大的人——還算是一個小人兒。
面對這樣的作品,我心中滿是困惑,不是怕將話說小了,而是怕將話說大了成為捧殺的刀手。這些年,我總有點戰戰兢兢,生怕寫了害人的筆墨。但,面對這樣的作品,我卻又無法迴避一個事實:它確實是很可被說道的。想來想去,還是取了一個唯物主義的做法:直接面對文字,且不管它的作者到底是誰。這些年,我為一些才氣少年寫過一些文字,實在無意去捧殺,至於說後來怎麼形成了捧殺的局面,則就與我無關了。我以為我說的都是實話。
這是一本奇特的書。一邊是火族,一邊是冰族,一邊是火焰之城,一邊是幻雪帝國。作品屬於純粹的虛構。對虛空的虛構,其實比對現實的摹寫更難。相對於虛構的能力,我以為摹寫的能力只是一個基本的能力,而虛構才是更高一層的能力,而且是區別文學是否進入風光境界的能力。中國文學的可檢討之處,就正在於若干年來停滯於摹寫,而無法將文字引入虛構。中國本有“紅樓”與“西遊”兩大小說傳統,但到後世,既未能接通“紅樓”之血脈,也未能將“西遊”之精神承接下來。摹寫是浮皮潦草的,而虛構之能力基本衰竭。結果使中國小說幾十年如一日地平庸,賴在地上打滾,少有飛翔的快意與美感。在如此情景中讀《幻城》,自然是一種喜悅與安慰。《幻城》來自於幻想。而這種幻想是輕靈的,浪漫的,狂放不羈的,是那種被我稱之為“大幻想”的幻想。它的場景與故事不在地上,而是在天上。作品的構思,更像是一種天馬行空的遨遊。天穹蒼茫,思維的精靈在無極世界遊走,所到之處,風光無限。由作者率領,我們之所見,絕非人間之所見。一切物象,一切場景,都是大地以外的,是煙裡的,是霧裡的,是夢裡的。這種幻想,只能來自一顆沒有遮擋、沒有正規化、沒有猶疑的自由心靈。這顆心靈還在晶瑩通亮的童話狀態。一部《幻城》讓我們看到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