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師傅有些後悔這樣說,他意識這樣說對他將來算工錢很不利。如果是牛棚,就要按牛棚來算工錢,這和建房可差得遠。於是,他急忙改口說∶
“這房子說好建也好建,說難也難喲。如果按工日算起來,這一排房子木工活倆個人少說也要一個月。光柱子就要三十根,屋簷、橫樑、椽子少說也要好幾百。各家間的隔斷總不能用幾塊木板了事吧?如果用磚牆,就要留……”
“怎麼建,我不管,”幫財打斷了他的話,“你說一排房就要一個月時間,那可不行的,三排房就要三個月,那還得了?我看半個月就要全部建好;怎麼簡便怎麼來,只要能擋風遮雨就夠了,就是搭個茅草棚也可以呀。”
“這活我幹不了,”傅師傅說,“如果是搭茅草棚,不用找我,他們自己就蓋得起來。從沒有聽見說那家蓋豬廄牛棚是要專門請木匠的。”
“你這她媽的!你不就是個木匠麼?那來的這麼多的道理?”幫財很不高興,他用手指著傅師傅說,“讓你幹是抬舉你,你別不識相,老子的槍可不認人。”
傅師傅被幫財搶白得滿臉通紅。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