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與另外一名男子正是他們二人假扮,目的則是為了讓江湖中勢力最大的二皇子和幻滅教互相猜忌。只因,他們都很清楚,“一山不容二虎”,兩方勢力相爭必定帶來連鎖反應。那時,事情會變得更加有趣。
“星月不驚!隨意!”忽而,茶樓內有一人惶然叫道。
兩人剛坐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又有人認出了他們。如此的情景在過去的幾天已經發生過好幾次。
頓時,一大群人湧過來,將他們包圍得水洩不通,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叫囂不停。
“真的是他們!”
“你們竟然還敢出現?”
“武林敗類,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大家一起上!”
不驚和星月滄瀾還未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幾句”,一大幫人必定不樂意玩這般無趣的遊戲。他扭頭向星月滄瀾看了一眼,果然見他微微蹙眉,眼中透著不耐,以手中摺扇擋住從背後攻擊他的長劍。
茶樓之內,一番混戰,在所難免。
對方畢竟人多勢眾,糾纏將近半個時辰,不驚一個“不慎”,被一個得意洋洋的年輕人以劍挾持。
“隨意,住手!你的小愛人在我們手裡!”
星月滄瀾聞言立即收起攻勢,瞪了不驚一眼,卻見他一臉無辜的表情,就像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白兔眨巴著大眼,只有星月滄瀾知道他是一隻狡猾而可愛的小狐狸。
星月滄瀾冷眼掃視眾人一圈,眼神驟厲,輕聲笑道:“刀劍無眼,若是傷到本公子的小傢伙,只怕要以閣下的小命為代價了。”
“哼!”男子輕蔑地笑了一下,反而將劍刃更加貼向不驚的脖子。
星月滄瀾臉色微沉,周圍掀起黑色的風暴,手心藍光一閃,一道強勁的力量彈向男子的胸口。等男子感覺到痛時已經遲了。他茫然地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大洞,鮮血汨汨流出很快就染紅了他的衣襟,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紅。男子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張開口想說些什麼,卻只能無力地閉上眼,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噢!天啊!”
在場眾人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很快都緊張地屏住呼吸,那是暴禹雨之前的寧靜。
“你,你不要動!”又一頭頂戴著方巾的男子鼓足勇氣用劍指著不驚,卻再也不敢將劍橫在不驚的頸項前。
“你想如何?”星月滄瀾淡笑,果然站在原地未動。
不驚也沒有動,面含淺笑,鎮定自若。若是不去看指在他身上的長劍,只怕眾人會以為他是在場所有人的領袖而非人質。
眾人相視一眼,仍然由“方巾男子”發言道:“隨意公子,我們並沒有惡意。最近的事是否與兩位有關,我們並不敢斷言,所以只是希望兩位公子能夠與大家一見,將事情說清楚,以免更加的人誤會兩位。兩位以為如何?”
“喔?”不驚有趣地笑了笑,“何謂‘與大家一見’?”
一人陰陽怪氣地道:“此事已經驚動盟主,幾天後盟主會趕到這裡,親自為二位‘討回公道’。”
“也就是說各位是不打算讓我們離開了。”星月滄瀾道。
“恕難從命。”“方巾男子”仗著自己有人質在手,大膽地道。
不驚輕哼一聲,皺眉道:“看來為了本公子二人的清白,我們不得不暫時留下了。”
“正是如此。”“方巾男子”似是沒有料到不驚竟然這麼快妥協,微愣了一下之後才道。
星月滄瀾接到不驚話語中的暗示,沉默了一會兒,漫不經心地問:“你們打算把本公子二人安排在何處?”
這二人並不好對付,只要先穩住這二人,一切都不成問題。“方巾男子”想到這一點,放下心來,道:“自然不敢委屈二位,請二人去隔壁客棧暫住幾天,等盟主來了,自然會給二位一個交代。”
“閣下既然這麼說了,我們不留下似乎也說不過去。”星月滄瀾道。
在場眾人均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有一人卻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勢,用輕蔑而囂張的眼神掃了不驚和星月滄瀾一眼,衝著“方巾男子”叫道:“魏少俠,最好還是把他們綁起來,萬一他們跑了怎麼辦?”
不驚沒有吭聲。
星月滄瀾輕笑著盯著那人,那人愣愣地看著星月滄瀾邪惡而危險的眼,嘴唇顫抖著,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魏少俠擺擺手,心下自有打算,道:“不必,相信星月公子和隨意公子都是言而有信之人。兩位,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