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來的人了,走!”
飛龍嶺是廣州府廣濟縣的名勝,也稱罡風峽,在廣濟東南二十餘里。
永旭是有心人。突然介面若無其事地問:“飛龍寨主很了不起,誰是沈前輩呀?”
大漢在收拾包裹,心神有點不集中,信口答:“八方風雨沈承嗣,咱們五行有救了。”
永旭吃了一驚,心中疑雲大起。
在江湖道上,八方風雨的名頭算不了什麼,知道這傢伙底細的人也不多,但在十餘年前白衣軍山東響馬舉兵時,二十八宿的井木杆沈彪,卻是二十八名悍將中武藝最強者之一。
白衣軍躁賄五省,三過南京,十餘次大屠殺中,沈彪皆是首先下令屠殺的人。
白衣軍敗沒後,這傢伙自取綽號易名在江湖浪跡,行蹤如謎混得小有名氣,知道他的底細的人甚少。
永旭久走江湖,對這些過去的焊賊惡寇最為留心,所以知道八方風雨的底細,一聽大漢說出這個人,難免心中起疑。
他在想:八方風雨是不是與冷魅有關?冷魅當然知道飛龍寨主、臉色一變。說:“本姑娘不與飛龍寨主打交道,你們要去就自己去好了、本姑娘向西走廣濟。”
“冷姑娘、你不是說往西走有危險嗎?”大漢問。
“比起飛龍寨來,向西走要安全些。姓鄭的不但是見利忘義的混帳東西,也是好色如命的惡霸,本姑娘四人一進飛龍寨,想出來就難上加難了。”
‘你……你不能不去……”
“姓塗的,塗老大,本姑娘說不去就是不去,走不走悉從尊便。”
冷魅陰森森地說,星目中冷電四射。
“你……”
“走!’冷魅向侍女揮手下令。
塗老大怒火上衝,咬牙切齒手按刀把踏進一步,卻被同伴打眼色拉住了。
冷魅一走,塗老大咬牙切齒咒罵:“這妖女可惡,事了太爺要親自處置她,我要她生死兩難。”
“算了,塗兄,辦置她根本輪不到你,何必說廢話解嘲?快把咱們人叫回來,跟上去以免出意外。”另一名大漢背起包裹勸解。
繞過山西麓,發現一條小徑向西南伸展,像是樵徑,平常行走的人不多。
冷魅領先而行,不久,前面出現一條小河。
河寬六七丈,深不見底,一條纜繩懸在河上空,兩編系在大樹上,岸旁系著一具竹筏,往來的人必須自己將竹筏拉過河。
冷魅到了河岸,上前解竹筏的纜繩。
驀地。
繫纜的瀕河大樹上,傳來一陣梟啼似的桀桀怪笑。她吃了一驚,提氣輕身飛退兩丈外。
“好快的反應,好俊的輕功!”樹上的人怪聲怪調喝彩聲調十分刺耳。
“尊駕高姓大名?”她戒備著問。
濃密的樹葉籟滾而動,飄落一個項門戒疤光光的中年僧人,青常服已泛灰色,補了真不少,一雙豬眼色迷迷地盯著冷魅獰笑,單掌打問訊笑道:“我佛慈悲!女施主氣色甚差,日內必有刀光之災,必須貧僧攘解。”
冷魅大為不悅,冷冷一笑說:“和尚,你的穿章打扮,該是個頗有地位,真是受過戒的僧人,不折不扣的佛門弟子,竟然滿嘴玄門術語,觀氣色道禍福渾然天師道法師嘴臉,你算什麼?”
“呵呵!女菩薩真厲害。這年頭,凡事不可太過認真,反正跳出三界外的人,哪管他僧俗道道?”
“大師是……”
“貧僧四空,出家黃梅東禪寺。”
“哦!禪宗五祖傳衣缽與六祖的名剎,你也該是有道高增了。但即使把豹的斑毛颳了,仍然是一頭豹。即使把你升上龕,你仍然成不了佛。”
“女菩薩出口損人,罪過罪過。”
“和尚,把你的來意說出來吧,不必拖延了。”
“好,女菩薩快人快語,貧僧是傳信的。”
“本姑娘洗耳恭聽。”
“請女菩薩至飛龍寨一行,鄭施主專誠促駕。”
“為了何事?”
“屆時自知。”
“本姑娘有事待理,急於趕路未充分身,謝了。”
“女施主恐怕非去不可了。”
“真的?’冷魅冷笑。
“附近高手如雲,所有的道路告已有效的封鎖,女施主務請三思而行。”
“請轉告鄭寨主,本姑娘深領盛情,他日當登門致歉,告辭。”
四空哈哈狂笑,笑完說:“貧僧信已傳到,女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