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於一個大男人,哭得跟五歲小孩似的,倒是小園子很堅強,還拍著他的背安慰。這些全都被我用相機拍下來了,以後可以做個不錯的紀念,有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威脅大於。
我作為他倆的媒人——按照我們倆當初約好的那樣,上臺發言。我說得很動情,要知道相愛又能夠相守,修成正果,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們倆在一起這些年,我算是從頭看到尾,和自己的事情一樣知根知底。
我在臺上,能夠看到趙秉鈞坐在遠些的桌子邊。他並沒有看我,我就肆意的把他看了個夠。我心裡發疼,發言時聲音都跟著顫抖。很久沒見到他,我又想念,又心痛。
大於在一邊越聽越感動,哭得更厲害了。發完言,我們立刻緊緊抱在一起,我絕對看到小園子沖天翻了個白眼。
晚上我喝了好多酒,身為伴郎,我不僅幫新郎擋酒,自己還熱情主動喝酒來著,喝了個酩酊大醉。但是意識好像還清醒的,我知道趙秉鈞很早就離開了,大於結婚,他心裡必定很不好受。整個晚上他都面無表情,一眼都沒往這邊看。
我想著這些,心裡疼得像被刀割成一片一片的,可是心越疼,我就越用力想,自虐一樣把自己凌遲成個骨架子。
婚禮進行到後面,吵得快翻了天,大部份人都喝醉了,大家又吵又嚷,都想對方聽見自己說的話,結果都聽不見。我被吵到耳鳴,整個腦子裡都是乾杯的聲音,等熬到一切就搞定,我連人臉都已經分辯不清。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了家,全身臭烘烘的,趴在床上就睡著了。反正現如今,也不會有人嫌棄我,我也不會,再吐到誰的身上。現在整個屋子,就我一個人,多好。
大於結婚了
“阿卜,你答應我件事。”我邊說邊夾起一個湯包小心的吹。
“什麼事?”他愁眉苦臉,又和親親小護士吵架了,吵了又好,好了又吵,真搞不明白。
“以後失戀了,不許再想不開!”
“哦,上次也沒想不開啊,我不沒跳嗎?!”
“等你跳了就完了,你當我愛管你!”
我被他一臉苦相弄得胃口全失,扔了筷子。我們正在學校門口的湯包館裡吃飯,可他一直滿臉悲慼,看的我實在憋悶,美味的湯包也吃不下去。
最近這段日子,我在過去停留的時間越來越短,我好像有種預感,這種詭異的情形就要結束了。我有些害怕,有些期待,五味交雜,但最擔心的還是阿卜。他後面的生活怎麼樣,到底去了哪裡,我都擔心的不得了。
“阿卜,你還得答應我件事!”
“又什麼啊,說吧!”他要死不活的說。
“你答應我,以後不管我們離多遠,你每個月都要給我打電話。”
阿卜一聽,五官扭曲成一團:“你怎麼也這樣啊!她讓我每個小時都打電話,你們還讓不讓我活了!”
我被他淒厲的聲音搞得打了個哆嗦,好恐怖的聲音,我當初怎麼覺得他是個可靦腆內向的人來著,絕對是個誤會。我一口咬住吸管,嗉咯咯的喝飲料,不敢多說話。
正在回味丁卜的淒涼慘狀,飯館門叮鈴的一聲,我無意間一回頭,竟然看到趙秉鈞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個小女生。我心裡一陣酸楚,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領著那個女孩子坐到後面去了。
那個女生很眼熟,好像是以前有一次吃燒烤,就是被隔離的那次,我曾經見過他們倆一起。這麼快就勾搭上了,真夠積極的。這個飯館還是當初我帶他來的呢,我們倆第一次一起吃飯就在這,結果他一轉眼就把別人領來了。我心裡氣憤,把吸管咬得稀爛。
丁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趙秉鈞。他這段時間被小護士搞得焦頭爛額,壓根沒時間理會我,也沒想到我已經成了孤家寡人。現在看這幅情形,拿胳膊肘捅捅我,還使勁朝後面擠眼睛。
我嘆了口氣,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吃你的,少囉嗦。”
“你們吵架啦?”他把聲音壓得很低,像特務接頭一樣悄悄問。
我心被揪了一下,好難過,低落的點點頭。他瞪大了眼睛:“你們都能分手,有沒有天理了?”
我又長嘆了一口氣,沒精神滿足他的八卦。他還不依不饒:“怎麼回事啊?我看你倆不挺好的嗎?趙秉鈞對你跟對天上星星似的!”
“那肯定是流星。”
丁卜又嘀咕了幾句,不發言了,這叫人人有本難唸的經。我們倆趕緊把剩下的湯包解決掉,灰溜溜的逃出小飯館。走在學校的小路上,倆人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