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淡淡的過,還挺不錯。前臺考試,後臺加班;前臺放假,後臺上班;前臺開學,後臺還上班。
我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事業有不錯的領導,搞怪的同事,愛情第一次嚐到兩情相悅的滋味……我滿足,即使被逼當家庭煮夫也還是很滿足。
主任和張歷都放完假回來,倆人各胖了一小圈,對於我一個人在春節期間堅守崗位表示了讚賞,並帶給我很多他們家鄉的小吃。
張歷訴苦說被家人領去相親,把過程描繪得特別恐怖。主任聽了拍拍他的肩膀,沉重地說:“大夥都這麼過來的。苦不苦,不如想想薩達姆!”
下班了,我慢悠悠走出行政樓,邊走邊想晚上買什麼菜。到樓門口時抬眼一看,差點以為我走走路就穿了:林南背個書包,身形瘦弱,像個二十歲大學生一樣站在樓下。
我忍不住東張西望了一下,這是我們醫院啊!你老兄哪冒出來的!
我直直地走過來,他表情淡定,一定不像我,跟見鬼似的。看到我走向他,他微笑出來,輕聲說:“林西,你要收留我了。”
跟趙大人打電話說明情況,我和林南找了個小飯館,點了幾個菜兩瓶啤酒。剛一坐下,我就問他:“林南,你怎麼到武漢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林南笑笑說:“告訴你,你還能不讓我來嗎?”
“當然不會!”
“那告不告訴你不都一樣。”
話是這麼說,但是……
林南擺擺手說:“好了。我研究生是兩年半的,三月份畢業。這邊有個公司招人,之前一直有些猶豫,你元旦回家時我還沒決定。後來決定了又正好過年,我就忘跟你說了。再者說,給你個驚喜不好嗎?”
“真的?”我有些懷疑,這小子看上去特溫順文靜,骨子裡的壞心眼比誰都多。
“騙你幹嘛,你是不是怕我麻煩你啊?公司安排宿舍,不用你擔心。”
“我不怕麻煩,就是太沒想到了。剛才在樓下看著你,我差點以為自己掉黑洞裡了呢。”
他嘿嘿一笑,端起啤酒衝我示意:“少羅嗦,喝酒。”
喝就喝,誰怕誰!
這一下喝到天高皇帝遠,天晴烏雲散,天上地下啥也不知道了。我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阿卜出現在面前,忍不住伸手去拉他。
你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我哪也沒去啊!你不是找到我了嗎?
找到你?阿卜,你在哪啊?
林西,對不起。
我搞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四周都是霧,他身形飄飄乎乎,看也看不清楚。我伸手拉他又拉不著,喊他又不理我,急得直冒煙。他看我一頭大汗,嘴角上揚,明顯在笑我。我衝著他跑過去,他卻輕飄飄的退開,我越追,他就退的越遠,我只能拼命喊他。
阿卜,阿卜,你停下。
林西,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啊,阿卜,你給我停下。
我激靈的一下醒過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已經在家裡面。趙大人端了杯水給我漱口,我靠在他胸前,忍不住不斷喘氣。剛才的感覺太糟了,我心裡有點害怕。趙秉均沒有說話,讓我穩穩靠著,眼睛靜靜的看著我,裡面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好像又出現了上次那種傷痛的感覺。
我坐起來想看清楚些,他卻把我按回去,拉過被子給我蓋上。我又喝了幾口水,頭腦清醒多了,問趙大人:“我怎麼回來的?”
“我接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哪?”
“林南用你手機打電話給我,一聽就知道你倆都高了。我就把你接回來了。”
“那林南呢?”
“我也把他送回去了。放心吧,虧待不了你的寶貝兄弟。”
我啞口無言,不過我怎麼就醉了呢,難道現在生活太舒適,連醉酒的閾值都下降了?
趙秉均拿了個枕頭讓我靠著,把我腦袋搭他肩膀上,然後用鄙夷的口氣說我吐了他一身,還抓住他狂吻。我有點不相信,不過趙大人說了,我不信也得信,只能乖乖認罪領罰:明天替他洗碗。
捉姦
林南一來,我的生活重心有一部分轉移到他身上。我估計趙大人感覺被冷落,有些不樂意:因為晚上他作惡的次數多了些,而且比以前更加霸道兇狠,常害得我早上腰痠腿痛直不起腰。
眼下雖然是四月初,但這幾天很涼,我把我小屋的電熱毯已經給林南拿過去了,還是怕他冷。明天星期六,今個下午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