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我偷走了父母,又覺得自己是來搶我的父母,感情肯定挺複雜。”
趙秉鈞聽了,輕輕的問我:“所以,你就覺得對不起他們?”
“是啊,雖然我不想這麼想,但我從前的養父母可能真是為他們的錢騙他們,早不知道哪去了。爸媽沒扔掉我就不錯了,還供我上學,給我買房。我一個鳩佔鵲巢的,哪有臉見他們?”
“那你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哪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別人有兩對父母就挺稀罕了,我有三對,還當怎麼好呢?!”
“既然你也沒有別的父母,他們倆又真心疼你,你就當他們是親生父母孝順就是了,親不親生,有什麼關係?你就是在跟自己鬧彆扭!他們都不介意,你還自找苦吃?”
我知道自己是在跟自己過不去,可我心裡那道坎,哪這麼簡單就邁過去。嘆口氣,不再想這個令我頭疼的問題。我仰躺下看著天花板,心裡空落落的,什麼都想不了。
趙秉鈞看出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湊過來用嘴唇噌我的耳朵:“我有個方法能讓你忘掉這些事。”
呦,趙大人還能自制“忘憂丹”不成?可還是受不了他賣關子,聽話的問:“什麼方法?”
趙秉鈞身子移過來,腦袋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看著我的眼睛,慢慢低下頭吻住了我。先是吸吮了幾下,輕啃我的唇瓣,然後是舌頭探了進來。他沒有用那次狂風暴雨的方法,只是溫柔的舔過我口裡的每個角落,追逐著我的舌頭,讓我感受他無聲的安慰。
親了一會兒,彼此呼吸都開始沉重起來,我覺得這樣下去,行為目的要變質。稍微掙了下,趙秉鈞會意地抬起頭,喘了一會兒平穩下呼吸。他輕輕的笑:“還有種方法,比這更有用,要不要試試?”
我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趙秉鈞,用眼神表達我的無能為力。他低聲笑了幾下,又過來吻吻我,貼著我旁邊躺下。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天南海北,有的沒的。他一手搭在我身上,輕輕拍著我,不一會兒就把我拍睡著了。
人生已多羞恥
這個晚上,我睡得很熟,幾乎沒做夢,一覺到天亮。第二天早早起來,神清氣爽,陪著爸媽吃了早飯,還散了會兒步。他們一臉容光煥發,見著認識人,就猛的介紹我,弄得我一陣陣心酸和歉疚。
十點多鐘,我和趙秉鈞陪我媽在那包餃子。趙秉鈞算是心靈手巧的人了吧,偏偏餃子包的真不咋的。一個個歪瓜裂棗,連著努力了好幾個餃子,長得都沒法看。我可忍不住,一個勁兒的取笑他。他被我一激,手上一團和,一個餃子被他擰成了麻花,餃餡灑了一桌子。我媽把他當成我浪子回家的功臣,就是把天捅個窟窿,我媽都得說他是共工投胎,這點小事就當沒看見。
正是樂呵的時候,大門“咚”的一聲開啟,一個人在門口大喝一聲:“林西回來了?”
我被喝得打了個激靈,轉頭一看,林南背個迷彩書包,插著腰站門口,一頭大汗。
我的心像突然拴了個秤砣上去,胸口沉得要命,還有點手足無措。趙秉鈞突然靈魂附體,竟然熱情主動走過去自我介紹:“林南吧,我是林西的同事,我叫趙秉鈞,對你可是久仰大名了。”
一邊說一邊順手把林南的書包接過來,林南傻乎乎的,又感謝又微笑,還跟他寒暄呢,只是眼睛時不時謹慎地往我這邊瞄。我跟他打了個招呼,舉起手裡的餃子皮,示意他我就不過來歡迎他了。
趙秉鈞接了林南,又主動關了房門,然後做出“猛地想起”的樣子說:“哎呦,我忘了手上還有面,手都弄髒了。那我就不包了,林西,你幫我把我那份包出來啊~~”
沒等我抗議,我媽樂呵呵地回答:“放心,還有我呢!”
我嘴都氣歪了,我說他怎麼這麼好心幫我解圍呢?原來是想逃跑。我看他跟林南坐在沙發上,做出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大聊特聊,比跟我在一塊時健談多了,心裡這氣真是不打一處來。
我嫂子挺了個超大的肚子,打電話說進小區了,結果半天才進屋。一進來就抱住我,從頭到腳,好一頓摸。我哥說她已經魔怔了,見誰好看就希望兒子長得像誰,方圓一百里,只要看著過得去的,都被她騷擾過。
我嫂子狠狠踹了他一腳:“林東,你給我閉嘴!人林西好容易回家一趟,當嫂子的摸摸怎麼了?”又回過頭徵求我的支援:“林西,你說是不?!”
我當然說是,而且我對我這未來的小侄子也好奇的要命,一個勁兒盯著我嫂子肚子看。我哥得意得二五八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