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修見空破大師自報家門,亦是對林方生等人和善起來:“在下五行宗姚丹青。”
卻不介紹兩名同門,那兩名女修卻只是恭敬隨侍,竟是,侍女模樣。
又有那孤身一人的青年男修上前,其貌不揚,神色卻是和善:“在下天琮門戰翼。”
林方生與三位師弟與諸修士一一見禮,又提議:“此處不可久留,需請鎮長儘快處置,我等不如另尋他處說話。”
眾修士紛紛稱是,姚丹青落落大方,與眾人道:“柳鎮有我五行宗分舵,各位道友若不嫌棄,不如移步舍下,共商事宜。”
林方生笑道:“如此甚好,不知空破大師、戰翼道友意下如何?”
空破與戰翼俱答:“如此甚好。”
一行人便由姚丹青引路,前往五行宗府上。
卻是將劍元宗一行人,生生忽略了去。
羅皓然臉色陰晴不定,卻發作不得,最後只得一甩袍袖,跟了上去。
那元氏一族,自有姚丹青侍女放出紙鶴書信,通知於鎮長去善後。
柳鎮所依附之宗派,便是這五行宗。
五行宗在柳鎮之中,亦有一座府邸,黑瓦紅柱,氣派威嚴。姚丹青正是五行宗宗主之女,如今不過雙十年華,已有凝脈五層修為,天資聰慧,容貌又美,引得無數青年修士嚮往。那羅皓然亦是其中之一,只是姚丹青一心求道,並無心結道侶,五行宗主亦不勉強,任由她去。
故而羅皓然這流水有情,那落花卻是無意。
林方生不知其中關節,只與姚丹青一路說笑行來,卻又引得羅皓然更是惱恨幾分。
待得眾修士入正堂落座後,空破大師才將話題引回血咒一事。
卻原來,這劍元宗、五行宗、伏虎堂並天琮門勢力之內,皆有血咒滅族數起。
林方生就假借師尊之名,也將天魔咒與鎖魂燈之事說與眾修士。
此言一出,眾人俱是動容,雖未知曉那不知名魔修有何目的,只看他下手如此狠辣,就已是人間一場劫難。
羅皓然卻是冷笑,才待開口,卻被那相貌平平的天琮門修士戰翼搶先,他雖貌不驚人,卻勝在一身氣息中正平和,很是令人安心,此刻開口相詢,亦是疑惑求解的神色,並無半點質問刁難:“敢問林道友,這天魔咒與鎖魂燈之事,竟是無人知曉,卻不知貴門從何得知?”
林方生見他謹慎溫和,倒是好感大增,便笑道:“家師年輕時在妖域雲遊歷練多年,亦曾深入魔界,故此曾有所聽聞。如今亦只從徵兆推測一二,只道有此可能,尚且作不得準。如今我只是提出,供各位道友參詳。”
赫連萬城威名顯赫,林方生如此扯虎皮作大旗,倒是把閻邪之事,遮掩乾淨。
姚丹青便信了,不由嘆道:“赫連掌門一生傳奇,當真令我輩仰望。”
這樣一番言辭既出,羅皓然無法再發難,戰翼卻也不知為何,神色間對林方生又親厚幾分。
交換情報之際,就有一名女修入內稟報:“元氏十九口人,九人中咒而死,另十人則是被殺害。鎮長已下令,將那些屍首秘密焚燒。”
眾修士聽聞,縱然修道之人冷心冷清,亦不免唏噓,破空大師亦是一聲佛號,聲音裡盡是悲憫。
姚丹青又問:“那元氏可有活口?”
女修便稟道:“僅有一人,乃元家嫡長子,元嵩,如今不知去向。”
林方生聞言,神色不由一動,便看向姚丹青,這五行宗少主也是個知情識趣的,便知他有話要問,微微頷首,林方生便開口:“那元嵩修為如何?”
女修又稟:“元嵩如今凝脈四層,已是元氏修為最高者。”
姚丹青見他神色沉重,不由問道:“林道兄,可有不妥?”
林方生道:“說來也巧,我門中蔣氏誤中血咒,卻也有一名族中修為最高者,事發後不知去向。”
先以天魔咒激發潛力兇性,待同族相殘直到最強者存活,卻與旁門左道的養蠱之術,有些雷同。
一時人人肅容,氣氛沉重,此事詭異兇險,說不得,就是慶隆國修真者們一場浩劫。幾個年輕修士也商量不出結果,略坐一陣便散了,各自去私下稟報師門,求得指示後,再行商議。姚丹青為各人備下廂房,更視林方生為上賓,親自引路,前往獨立小院。
羅皓然看在眼裡,陰狠戾氣閃過眼中,卻是被趙蕭輕輕提醒:“少主,此人留不得。只是如今在五行宗內,切莫輕舉妄動。”
“顯而易見之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