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布林克沒有料到的一點:二無按他的估計,應該死在坎麻諾的追擊中,卻被死靈法師復活。
我憤怒,蜥蜴國死去的十來萬的居民和軍人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死;烏猛大哥的努力和忠誠,甘洛老國王此刻漫長的痛苦的死亡,二無他們兄弟遭受的苦難,這些為甘洛,為他們的國家所獻出的一切,本是崇高的、不容玷汙的,在布林克的控制下,卻反而成了他的工具!
我用了隱身術,在入口處合抱的雄偉石柱旁等著布林克的來到。
側面的兩個走廊幾乎就沒有停止過腳步聲的迴盪,但元老院前廣場中央的那條寬闊的石路,只有精銳的衛兵持斧,和在外面觀望的人群,這個只能元老使用的通道在我走過後,就沒有到來。
在元老會開始前一刻鐘,布林克的使團才出現在筆直的大道的盡頭。
甘洛騎士的全身重銀鎧讓持斧衛兵身上用桐油精心擦拭過的鋼鎧黯然失色,英挺偉岸的身體比持斧衛兵們高上一頭。在報上,元老們交口稱讚蜥蜴國的精銳部隊,但這些在精銳部隊中再次精選出的戰士,在甘洛騎士面前卻只像一群民兵。
三輛黑漆金紋的寬敞的四輪馬車一字排開在階梯之下,它們從泥濘的道路駛來,卻沒有粘上任何汙跡,這超脫尋常的整潔乾淨產生了一種帶著震懾力的美感。
嘈雜的人群靜了下來,人頭一齊偏向正中。
布林克下車揮手向人群示意,前面的馬車也開啟車門,一個戴著長毛帽子的中年人,一臉冷漠地走下來,只揮手向布林克示意,轉身大聲地對著人群說:“我是來自田築的特使!來看你們選出的盟主是不是合我們田築國的意。”
布林克戲謔地冷靜地看了一眼中年人的表演,把目光轉移到入門處的柱子旁。
讓旁人根本看不見的魔力屏障,似乎沒有對他造成多大影響,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看見了而是感受到我的位置,我將隱身術解開,好讓他看清我眼中的憤怒。
人群“噓”地盯著大門,這也算是不少人第一次看見隱身術的施展。
田築的特使以為人們對他發出不滿的噓聲,立刻大喝道:“你們這群賤民,難道不怕我發怒嗎?”
布林克揮手止住向我跑來的衛兵:“你似乎有些生氣?”
“不,我只是在等著看結果。”
布林克聞言,過去在田築的特使耳邊低聲說了兩句,田築人滿臉倨傲地大搖大擺地進去了,我站在門前他根本就沒看見,因為這個人的頭抬得太高,只能看見天花板。
“你沒有讓我失望,羅賓。”
聽了布林克這句等同於“你總於成為了我可以利用的工具”的誇獎,我沒有任何反應,當面說出看穿了他的詭計,那在元老會上他的失落就不會再出現了,所以,我把譏諷的話收起留到後面再用。
布林克拍拍手,靜立在馬車旁邊的騎士一個箭步,拉開後面馬車的車門,把裡面的人請了出來。
一臉疲倦但還不停唸唸有詞的索瑟,還有表情恍惚的禹婷被一個穿著灰色長袍,面容冷俊,毫無表情的人牽了下來。
“多謝。”我瞥瞥面容僵直的人,這就是布林克身邊的死靈法師了,不管他能對索瑟他們造成什麼隱藏的傷害,我相信思琳都可以治癒。
“不必,兩個換兩個,你我兩清了。他們沒有什麼不妥,無須擔心。”布林克脫下雪白的手套,遞給隨侍的武官,“帶這位先生去旁聽席。”
“我打算同我的朋友先說幾句話,不介意吧?”
“自然。”布林克一行走進議事院,禹婷就清醒過來:“我們怎麼在這裡?”疑惑地打量著四周的人物。
索瑟口中的唸叨也停了,見禹婷恢復了正常,他放下心來,聲音嘶啞地笑著說:“我和婷婷去拜訪布林克,他見到我們的第一句話就問,‘羅賓今年多大了?’後面句句是關於你的問話,好像要介紹人跟你相親似的,不過,我可不相信他對女人的眼光,所以呢,亂編亂說,結果布林克把那個法師叫來。不知道法師唸了什麼鬼咒語,我口裡停不下來,說了一夜的真話。過些時候,真有什麼魔族女人找上門來,你可不要怪我。”
索瑟照常開著玩笑,但他的目光充滿了疑問,更多的是信心的動搖:“我感覺一切都在他意料中,他旁邊的那個法師逼得我說了一夜的話,幸好婷婷沒有事。我們做的會有意義嗎?你勸服了那些元老沒有?”
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種事,你幹嘛推掉?由我來推掉,豈不是讓我面上更有光彩!你說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