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未縣雖然沒有揚州繁華,但是也算是十分別致清雅了。
夜子風是花心的浪蕩公子,他不在怡紅院睡覺就心癢難耐,於是,楚凌軒只好作陪。
怡紅院的貨色自然沒有揚州的貨色好,這一晚夜子風簡直翻了天,罵罵咧咧,摔摔嗒嗒的,一點皇家的風範都沒有,楚凌軒在背地裡嘲笑著他的一切行徑,表面卻附和著他,誇獎著他,告訴他就是佩服他這樣的英勇和霸氣。
好賴話聽不懂的夜子風就愈發的猖狂。
子時後。
墨黑的天空如噴灑了大片大片的濃墨,一眼望不到邊,幾顆零散的星星可憐兮兮的掛在天邊,一閃一滅,月亮也不知躲到何處偷閒去了。
“好酒,好酒。”夜子風獨自在房間飲酒,出來撒尿的楚凌軒聽到隔壁有動靜推門進去。
推開門便被鋪天蓋地的酒氣噴灑而來,嗆的楚凌軒直咳嗽:“王爺,王爺啊,你怎麼能喝這麼多酒呢。”
夜子風見來人,痞子似的一笑:“原來是你,來來來,陪小爺喝酒。”
楚凌軒忍著睏意坐下來,才喝了一口就覺得燒心,夜子風的酒品十分差,喝過酒什麼都敢胡咧咧:“當今聖上是我的皇兄,可他算什麼狗屁皇兄,攛掇著太后把我弄到了一個老頭兒身邊讓我學禮儀,我呸。”
一聽這話,楚凌軒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夜子風繼續說:“媽的,他是皇上,我還想做皇上呢。”說著,他站起身,拿著酒瓶搖搖晃晃的來到楚凌軒身邊,壓在他的後背上:“你說,我讓你說,你說我是不是皇上?我像不像皇上?我有沒有皇上的風範!”
滿口胡話的他讓楚凌軒摸清了他的野心。
哄死人不償命,楚凌軒順著他:“王爺才像真正的皇上,要不,在下也不能如此欽佩王爺啊。”
“哈哈哈哈哈……”夜子風笑的很猖狂,好像美夢成真了似的:“我要當皇上,我要當皇上。”
楚凌軒眯著危險的眸子看著他,鼓搗著他的心智:“王爺就是皇上,王爺就是皇上,既然想當皇上就要除掉現在的皇上,不是麼?”
一字一句都充滿著寒烈,刺激和心動。
差點兒趴在地上的夜子風忽地起身,穩定了下晃悠的步子,頭腦有些清醒了,那雙鼠眼來回地轉悠:“你……你在胡說什麼。”
“在下沒有胡說,在下所言句句屬實。”楚凌軒道。
“我……我聽不懂。”夜子風繼續裝傻。
楚凌軒想趁熱打鐵:“王爺,我說現在的皇上就在元未縣你聽懂了麼?”
“我說,我知道他在哪兒你聽懂了麼?”
“我說,如果讓你取他性命後由你代勞你聽懂了麼?”
接二連三的嗆話讓夜子風愈發的清醒,他捏住楚凌軒的肩膀,重新審視著他:“你是何人?你究竟是何人?”
楚凌軒狂傲不羈的眸子染著一層風霜,一字一頓道:“我是你的貴人,可以幫助你的人,王爺,你可否願意信我?”
王位這兩個字承載著滿滿的*。
夜子風被王位迷失了心智,迷惑了雙眼,毫不猶豫地點頭:“信,我要怎麼做?”
“王爺請稍等。”楚凌軒道,隨即回房間取回來一個寬口的瓶子。
“這是何物?”夜子風問。
楚凌軒將瓶子上蒙著的布扯下來,幽幽地說:“王爺請看。”
視線落在瓶子上,夜子風大驚失色,指著瓶子,磕磕巴巴道:“這……這……這是……毒……”
透明的寬口瓶子裡,一條密密麻麻花紋的毒舌吐著信子,它的身上全是沾染劇毒的粘液,它彎曲著想爬出瓶口來飽餐一頓,讓人看上去觸目驚心。
“沒錯。”楚凌軒道,眯起殘暴的眸子,道:“這條蛇有毒,若是被它咬上一口定會中毒的,誰都抵抗不住。”
夜子風驚的差點坐在地上,仰著頭看向他:“你……你是想……”他將手橫起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他殲詐的淺笑浮在唇角卻一閃而過不讓夜子風看出來,他將瓶子放在了夜子風面前,蛇隔著玻璃向他發出威脅,夜子風嚇的後退了一步,看著就是個膽小怕事的。
楚凌軒徑直坐到木椅上,斟了一杯酒,小口小口的潤著唇,將酒氣染在舌尖兒上,不急不慢的說:“這要看王爺的意思了,若是王爺想,那在下必定配合,若是王爺不想,只想這麼平平凡凡過一生的話,那在下就把這條蛇燒了吃了補身子,反正下輩子王爺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