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一朵嬌豔的花兒佇立在那裡。
依紅妝垂著眸子,卷長的睫毛覆在眼瞼下,櫻桃的唇瓣兒輕抿,臉,燙的若火燒雲。
他溫熱的大掌攏在她纖細的柳腰上,腰眼兒一陣酥麻,依紅妝垂眸的角度只能看到夜元澈寬大的衣裳鬆垮的掛在胸膛上,他的肌膚結實極了,夜元澈看得出來她的嬌羞,掌心的力道順著自己往回一拉,依紅妝整個人栽倒在他胸前,他們的距離近到若紙薄。
夜元澈噴灑出來的熱氣如數染在了她的鼻尖兒上,涼薄的唇瓣兒一開一合:“懲罰你跟著我,一輩子。”
話落。
依紅妝的心急促的跳動,她推開夜元澈:“你……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夜元澈認真道。
“我……我就當你胡說好了。”依紅妝有些不知所措,她拉過夜元澈踢在地上的薄被,彈了彈上面的些許灰塵,覆在他的腿上,小手壓著他的肩膀想讓他躺下:“我看你是發燒燒糊塗了,二公子,你好生歇息,我去看看蘇公子是不是把藥煎好了,我給你端過來。”
她是在尋藉口離開。
夜元澈壓住她的小手:“藥,等下青山會拿過來,你何苦再跑一趟。”
“我自己拿比較放心。”依紅妝覺得自己的肌膚要被燒穿了。
“可是,你在身邊我比較放心。”夜元澈真是說的一手的好情話。
依紅妝接不下去了:“蘇公子許是在忙,等他拿過來不知猴年馬月呢。”
“他不忙。”夜元澈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沒有我忙。”
閒在塌上的夜元澈真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好忙的,依紅妝打趣:“你有什麼好忙的。”
“我在忙著陪你。”夜元澈正兒八經地說,好像就算天塌下來都比不過自己陪著依紅妝。
“我不用你陪。”依紅妝想尋點事來做,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這兒和他你一言我一語實在有些彆扭。
綁在長塌上的流蘇紗幔有些鬆了,垂落在她眼前,搔弄的她後脖子癢癢的,依紅妝避開他一直看自己的視線,踮起腳尖兒擎起小手將紗幔想纏緊一些,誰知她的手一滑,層層的紗幔竟然從上落了下來。
蒙在了她的後背,將她和夜元澈全部擋在了紗幔下。
從外面看,裡面一片朦朧,曖。昧的緊。
長塌內的光線一瞬間被紗幔阻擋了,陽光順著縫隙也鑽不進來,空氣甚至有些悶熱。
夜元澈就那樣一瞬不瞬的凝著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
火辣辣的視線炙烤著她,依紅妝回身兒:“怎的就下來了,我再把它放上去。”
尾音吞沒在一個結實的懷抱裡,夜元澈將她整個人拉過來,她柔軟的腰肢朝長塌趴去,看好時機,夜元澈將她反手抱緊,兩個人就這樣自然的滾在了塌上。
依紅妝在裡,夜元澈在外。
這個壞傢伙。
竟然就這麼把自己騙上了長塌。
“二公子,讓我下去。”依紅妝掙了一下卻發現他的大掌活像螃蟹的大鉗子牢牢的扣在她的腰肢上,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夜元澈緊抿的唇角露出了淡淡的弧度:“不要叫二公子,不好聽。”
天哪。
他的眼神像一個漩渦,漩渦裡充滿了有毒的罌粟,讓依紅妝直接跌了進去。
他的溫柔,她總是來不及消化。
“叫二澈。”夜元澈的聲音溫柔的若羽毛,薄唇斂著笑意,眉宇間盡是春意。
依紅妝抿嘴笑了,自然知道‘二澈’的由來,她低低的問:“你真的叫二澈嗎?”
“自然。”夜元澈的手指不老實的在依紅妝纖細的腰肢上彈著,就像撥弄著箏上的琴絃,弄的依紅妝心癢難耐:“二澈這個名字是你給我取的,我很喜歡,以後你就叫我二澈了,而且只准你一個人叫,好不好?”
他如畫的眉眼離她那麼近,情愫在慢慢的生動,依紅妝有些迷醉:“二澈聽起來好傻,二二的。”
呵……
夜元澈輕聲一笑,想刮她的小鼻子卻發現手騰不出來,又不捨得放過摟著她的大好機會,於是他壯大了膽子用自己的鼻尖兒蹭了蹭她的鼻尖兒:“二便二,為你二也值得了。”
話如春風拂面。
逗的依紅妝止不住的笑意,她眯起眸子,卷長的睫毛掃過夜元澈的眼睛,他的血液在沸動,甜言蜜語她聽過,那些人,誇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兒,誇她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是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