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打算,朝對方喊道:“朋友是哪條道上的?我們是連城土司家的商隊,要往龜城韓土司家送貨,諸位好漢可否讓條道給我們走?他日必有重謝。”
“嚇唬誰呢?這個時候姓魯的自身難保,還管得著你們嗎?”有一人從岩石後跳了出來,一開腔便讓道定碰了個釘子。
道定見魯智的名頭不管用,便又接著試探道:“朋友,大家出來混事都不過是求財而已,何必非要舞刀弄棒呢?你開個價,我們凡事好商量。”
“誰他孃的跟你商量,今兒誰他娘也別想走出這山谷,我是錢也要,貨也要,人也要留下。”
道定雙眼緊逼著對方,一字一字的道:“朋友,你不覺得太貪心了嗎?”
“這個世上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頂事,囉嗦那麼多幹嘛?都給我將手裡的刀劍丟在地上,沿著山壁乖乖站好。”
道定一個鷂子翻身,逕直落在那發話者的面前,擒賊先擒王的意圖非常明顯,可對方顯然也不是無技在身的小毛賊,似乎早防備著他這一手,抽出兵刃來與之相搏。
岩石下興盛和的夥計們紛紛喊叫了起來,為二東家打氣,而這邊的強盜們也是叫罵了起來:“頭,做了這小子。”
“他孃的,讓這小白臉嚐嚐爺們的大刀片子。”
“對,讓他小命玩完。”
賊人們虛張聲勢的喊叫並未對場中的頭領有絲毫幫助,他左擋右拆,越打越驚心,雖然事先知道馬隊中有這麼一個會武功的傢伙存在,可沒想到竟會如此扎手,那把輕巧的長劍砍在自己厚重的刀背上,竟震得自己的雙臂痠痛不已。
幾個照面的工夫便讓那賊人頓感吃力,可當著這百十號弟兄的面,又實在丟不起這醜,只好咬牙硬挺著,一邊喊叫著為自己鼓勁:“小子,讓你見識爺爺的殺狼十式。”
所謂的殺狼十式也不過是以命搏命的兇狠招式,若是在以前,道定興許還真會被他給唬住,可這幾年馬幫走下來,大大小小的強盜賊人也遇見過不少,積累了些實戰經驗,碰上這種玩命的主也不至驚慌失措。對方越是急於與自己近身肉搏,他便越是不急不慢的在其身旁遊走,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待對方蠻力用盡,就只能眼睜睜的任由他擺佈了。
山岩上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達娃,怎麼了?一個小白臉讓你費了這麼長的工夫。”
而那個與道定對搏的達娃則氣急敗壞的道:“尼瑪少說風涼話,看我收拾完這小子後,再如何來教訓你。”
就是兩個不相伯仲之人動手也容不得半點大意,更何況道定原本就比他高出一截,達娃的話才剛剛落音,就被道定偷襲得手,挑落了手上的彎刀,再一抬眼,道定那柄冰冷的長劍已經生生架在了他脖子上。
已搶得先機的道定此刻還不忘揶揄他道:“你倒來說說,究竟誰收拾誰呀?”
“該死的漢狗,趕快放了達娃。”
“要是傷了他一根毫毛,我生吃了你。”
“吵什麼吵?”道定不耐煩的吼了一句,一邊挾持著達娃一邊道:“叫你們的管事出來答話。”
適才的那個尼瑪再次從山岩上露出頭來,回道:“是在找我嗎?”
“廢話少說,今日這事我們各退一步,你放我們馬隊離開,我放了你這名手下,覺得如何?”
“想的倒是挺周全,可若是我不答應呢?”
道定聞言一楞,手中長劍略添一分力道,一條通紅細長的血水從達娃的脖子上流了出來:“哼,除非你不要他的小命。”
“是嗎?”那尼瑪對此是視若無睹,反倒調侃道:“那我們就來賭一把。來人呀!放箭。”只見岩石上颼颼地幾箭向馬隊射下
第三章危機重重
大理城,麟德初年曾置姚州都督府;開元末,蒙詔皮羅閣建都於此,為南詔國,治太和城;至閣羅鳳,號大蒙國,異牟尋改大禮國;至五代晉時,由段思平得之,更號為大理國。
又過了三百多年,大理國傳於元憲宗年間,方才在元人戰馬的鐵蹄之下去國號歸一統。
大理城作為數代番國都城,其繁華之態,找遍雲南境內也惟有首府昆明方能比擬。
因為比鄰洱海,物產豐富,氣候宜人,是以雲南境內的商人有近半數是長駐於此,而柳氏兄弟的興盛和也是將總店安在了此地。
短短數年的時間,文定便讓大理城內的眾多商家牢牢記住了他的名字,都願意與這個正當壯年的柳老闆合作。而文定也完全融入了這個原本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