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在這裡經營買賣的商人大都是離鄉背井遠道而來。
大夥也十分清楚,各人之所以不遠千里來到這偏遠之地,圖的不外乎個錢字,明買明賣也沒有那麼些令人揣摩不透的彎彎繞。比如說在內地,就算你出的銀子比別人多,有時也不一定能拿到貨,費了老勁一打聽,原來人家是鄉親族人,為了壓制外人寧可少賺些銀子,遇上這種事也只能怨自己時運不濟。
可在這裡則不然,因為很少有那種舉家全族遷徙而來的情形,所以那種地域觀念也遠沒有中土時那麼強烈,彼此間都是由不認識慢慢演化為熟悉。
這種簡單直白的人際關係讓文定感到分外輕鬆,處理起來也是遊刃有餘,幾年來在大理城內的聲譽也是與日俱增。
這一日,文定應一丁姓老闆邀請過府一敘,這丁老闆可是大理城裡有數的大老闆之一,與興盛和的往來也十分密切。文定不好怠慢,算準時辰去到了他府上。
剛邁進客廳,文定便見著屋裡或坐或站已有三四個人,皆是大理城裡出類拔萃的商賈,文定對他們也是熟悉的很。
幾人圍在一處,手上都拿著各式小玩意,一邊比對一邊在討論著:“我看這件好,你們瞧這件青銅手工多精細呀!”
“咳,又不是自用的酒杯茶壺,光是精細頂個什麼用。大夥想想,越是精細越是說明年代不久,這種玩意沒什麼收藏的價值。”
“嗯,趙老兄此話言之有理,我常聽人說,古物古玩講究的就是一個‘古’字,若是運氣好,讓你弄到一塊秦磚漢瓦,保管能大發一筆。”
“是極,是極。”旁人無不點頭稱道。
文定不覺啞然一笑,若真是這樣,萬里長城豈不是早已被人搬空了,如何還能抵禦韃虜,保我邊疆?大理的商人大多是白手起家,沒有家族的牽累因而無所羈絆,也正是因為沒有數代人的沉澱,多數對古玩一道也是所知寥寥。
透過縫隙處,文定見到在他們中間,字畫呀、玉石呀、古玩呀琳琅滿目擺滿了一桌。而丁老闆這時也發現了他,趕忙招呼他道:“柳老弟,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