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每次五分鐘。”
“他媽的我為什麼會恐懼呢,夥計?”
“是恐懼讓我們喝酒。”
“我不明白,這話毫無意義。我昨天的感覺真的很好,可今天,我的心在發抖。”
“迪西,我不是個心理學家。但是你今天準備去一個教堂,和你小時候的教堂一模一樣。也許你正在對付那些糟糕的記憶,誰知道呢?就讓它過去吧,夥計。你今天早上很清醒,這是最有價值的。”
“也許有些人的病痛根本就不該好轉。”
“你可不是那種人。”
“如果我重新喝酒的話,你真會趕我出去嗎?”
“對。”
“那會讓我莫名其妙地哆嗦,就像冷風吹過心中。”
“你運用那些步驟吧。我向你保證,所有的恐懼、所有腦子裡的古怪反應,都會離去的。”
“你指什麼反應?”
“奇怪的想法和影象,那些不會產生任何感覺的東西,那些你不願意和任何人談起的東西。”
早晨很涼爽,從河上吹來一陣微風,但是他額頭和眼眉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戴夫,我心裡感覺很噁心,我解釋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這快過去了。”我說,“只要今天不喝酒就行。”
但是他的眼睛很淒涼,我非常瞭解,此刻他正經歷著特殊的內分泌痛苦。我還知道,我的話對他來說,以後的意義比現在更多。
“既然我們到這兒談話,讓我告訴你些別的事。”我說,“今天下午我會接一個電話,我不希望你聽。”
“好的。”
“那個電話將是薩利·迪奧打來的,我不想讓他知道你在這裡。”
“你和我開玩笑吧?”
我繼續用小笤帚清掃著腳墊。
“戴夫,那不會是真的吧?”
“這很複雜。”
“拉屎就是這樣。這是某種恐怖。你在做什麼,夥計?”
“不去接電話就行了。”
“我不會招惹那個傢伙的,不會把自己送到槍口下,受他的威脅。”
一小時後,電話響了。但這是苔絲·里根打來的,不是薩利·迪奧。
“傑森,那個和黃色汽車裡的人交談過的八年級學生,剛剛騎著腳踏車到我這兒來過。”她說,“昨天晚上,他和一些親戚去海德霍斯飯店吃晚餐。他看見那輛黃色汽車就停在飯店後面。他確信那是同一輛汽車,他記得後車窗上有裂紋,而且上面有懷俄明大學的標籤。”
“什麼牌子的汽車?”
“一輛水星。”
“他記下車牌號了嗎?”
“沒有,我問過他,他說當時手邊沒有紙和筆。小孩子做事有時不會那麼周全,戴夫。”
“他做得非常好。”我說,“那是晚餐時間,你是這麼說的,對嗎?”
“是的。他說當他走進飯店,水星就停在那裡,他離開時車子還在。”
“非常感謝你,苔絲。告訴傑森,我對他做的事情非常感激。”
阿拉菲爾和我開車去了海德霍斯飯店,那是位於城市南側的一座大規模巴伐利亞飯店。吃午餐的人群開始湧人,停車場裡密密麻麻,但這些車中就是沒有黃色水星。我開車繞到樓後,也沒能碰上好運氣。我帶著阿拉菲爾去吃帶奶油蛋卷冰激凌,半小時後返回飯店,仍舊撲了個空。
當我們到家時,迪西·李正在臺階上讀報紙。
“電話沒響,至少我在這兒的時候沒有。”他說。
“教堂那邊怎麼樣?”
“進行得非常好,他們請我週三晚上再去演奏一次。
對那些離開舞臺太久的人來說,那些觀眾並不很糟。“
當電話鈴聲響起,阿拉菲爾恰好走進屋內。
“見鬼,它來了。”迪西·李說,“慢慢來,夥計,讓我們在陽光裡呆上一會兒。”
阿拉菲爾已經拿起了話筒,但在她開口說話之前,我從她手中悄悄拿開了話筒。我踱入浴室,關上了門。
“你找時間考慮了嗎,羅比索?”薩利·迪奧說。
“我依然確信,你把事情搞混了。”
“我對你的觀點不感興趣。你想做些生意,還是想繼續胡鬧?”
“你把事情說倒了,薩爾,是你僱用查理·託德斯來幹掉我的。”
“那是過去的事情了。”
“你有什麼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