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談論美國印第安人運動組織,或者他不認識的某個白人的石油生意。
“你認識哈瑞·瑪珀斯嗎?”我問。
這一次,他的凝視被打亂了。他望著窗外的街道。
“他是個租賃土地的人,他有時候到這裡。”他說,“大部分時間,他在保留地邊上工作。”
“關於他你還了解什麼?”
他撕開一盒廉價的櫻桃紅雪茄。
“我沒有和他打過交道,你得問問其他人。”
“你認為他是不受歡迎的人?”
“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微笑著以活躍氣氛,然後點燃雪茄。
“他殺了他的夥伴,達爾頓·魏德林,在路易斯安納。”
“我不知道那些,羅比索先生。”
“我認為他還殺了你們的兩個人。”
“我不知道該告訴你什麼,先生。”
“你認識失蹤的印第安運動組織的兩個人嗎?”
“不是在保留地內,我被選舉來關心的地方是保留地。”
“你說‘不是在保留地內’是指什麼?”
“我不屬於印第安人運動組織,我不摻和他們的事情。”
“但是你聽說有人失蹤了,對嗎?”
他又望了望窗外,然後從鼻子和嘴巴中撥出雪茄煙霧。
“就在這兒的南邊,在提敦村,克雷頓·代斯馬丟和他的堂弟。”他說,“我記不起他堂弟的名字了。”
“發生了什麼事?”
“我聽說他們有天晚上沒回來,但他們也許只是去別的地方了,這很偶然。你去和提敦村州長辦公室的人談談,和克雷頓的媽媽談談吧。她就住在保留地外邊。”
半小時之後,我把保留地甩在身後,沿著溪邊一條狹窄的灰色土路行駛。隨後地面向上傾斜,進入茂密的黑松林中。再向前,我可以看到平原在山脈腳下到達盡頭。山峰很突兀地升起,就像巨大的地質斷層,在天空下顯得陡峭而參差不齊。
我找到了部落議長指給我的房屋。房屋用圓木建在一座小山上,木瓦屋頂,下陷的走廊,窗戶上釘著塑膠布用於保溫。種滿矮牽牛花的咖啡罐,放在走廊上和臺階邊。這裡的女人看上去非常老,白色的頭髮帶著少許黑色,堅韌的面板上刻著深深的皺紋,眼睛和嘴巴周圍皺得像蜘蛛網。
我坐在她的客廳裡,嘗試著向她解釋我是誰,我想知道她的兒子克雷頓·代斯馬丟和他的堂弟發生了什麼。
但是她的面孔很冷淡、難以捉摸,每當我直視她的眼睛時,她的眼睛都要轉移方向。在靠近小壁爐的桌子上,是一個年輕的印第安士兵的照片。照片前是兩個開啟的氈盒,裡面分別是一個紫心勳章和一個銀星獎章,它們是由美國軍隊授予在戰爭中受傷軍人的勳章和獎給作戰勇敢者的獎章。
“部落議長說,你的兒子大概只是離開一段時間。”
我說,“大概他去尋找其他工作了。”
這次她看著我。
“克雷頓不會不告訴我就去其他地方。”她說,“他在鎮上的加油站有一份工作。他每天晚上都回家。他們在離這兒兩英里的一個壕溝裡發現了他的汽車,他不會把汽車留在壕溝裡消失的,他們對他幹了一些事。”
“誰?”
“那些想危害他的組織的人。”
“印第安人運動組織嗎?”
“他有一次被痛打一頓。他們總是想傷害他。”
“誰打了他?”
“那些不好的人。”
“代斯馬丟夫人,我想幫您查清楚,克雷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曾經提到過一些人的名字嗎,一些找他麻煩的人的名字?”
“聯邦調查局。他們來到加油站附近,用電話召人打他。”
“哈瑞·瑪珀斯或者達爾頓·魏德林呢?你記得他提到過這些名字嗎?”
她沒有回答,只是向外看著天空,從一個哥本哈根罐裡,拿出了一小撮鼻菸,放在嘴唇和牙床之間。塵埃顆粒在光線中旋轉著。我謝過她,開車沿著通往鄉間宅第的道路返回。
州長離開小鎮了,一位警員在法院接待了我。
“我們大概四個月前調查過那個案子。”他說,這是個高大、瘦削的男人,穿著卡其布制服,他的注意力似乎更多地集中在香菸上,而不是和我談話。“他的母親和妹妹填了一份失蹤人員報告。我們在壕溝裡找到了他的汽車,軸承都壞了,鑰匙不見了,備用輪胎不見了,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