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的二少奶奶。
“篤!”
……
“篤!篤!”
第一下敲在房門上的芊芊玉手,顫抖而又情難自禁。心中急切的情緒,也在這一下之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釋放。
衝動的情緒翻滾激盪之後,蔣方秋去終歸還是要面對現實。第一聲敲門與接下來敲門聲之間長時間的沉默,正是因為她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自己的內心。
“進來吧!”
秦笛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一絲不漏的傳入蔣方秋雲的耳際,卻又不虞傳播太過,攪擾樓下的主人家。
蔣方秋雲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一塵不染的衣裙,輕輕推開房門,悄無聲息的邁入房內。
“坐……”
秦笛轉過身來,示意蔣方秋雲坐下。話方出口。便察覺不妥。臥室是典型的客房,雖然是富豪人家,主人家卻也沒有似賓館那般,備上許多座椅。除了旋轉在化妝臺邊上的那一把,這間客房內,竟是再也沒有第二把。
於是,秦笛這讓座之語,說到一半便不得不無疾而終。
察覺到秦笛的些許尷尬。蔣方秋雲倒也乖巧,抿嘴一笑,蓮步輕移,走到床邊坐下,輕啟櫻唇道:“我便坐在這裡好了。你也坐這裡吧!”
秦笛曾經數次設想過,自己和蔣方秋雲見面之後會是怎樣一番情景。任憑他思緒萬千,想象力豐富無比,卻怎樣也無法預料到眼前地場面。
眼前這人……還是曾被自己凌辱過的物件麼?她……她真是蔣家的二少奶奶蔣方秋雲麼?秦笛的心中,閃過一道又一道的疑惑,可這並不妨礙他依言坐下。
“秦……先生,你似乎對我的態度,很是不解吧?”蔣方秋雲斟酌了一下措辭,終歸還是稱呼秦笛為“先生”,只不過,隨著這兩字出口,她的嬌靨不自覺的浮上一抹紅暈。
秦笛輕輕點了點頭。他沒有黎姝雅洞察人心,有如腹中蛔蟲地異力,自然不明白蔣方秋雲心中所思所想。
“不可否認……最初我是恨你的!”蔣方秋雲回想起當日,臉上的紅暈更盛。只不過提到恨之一字,她的眼中閃過的卻是幾許迷惘。
秦笛微微挑了挑眉頭,不發一語,只是淡定的望著蔣方秋雲。
察覺到秦笛的目光,蔣方秋雲望將過來,臉上紅暈稍退,真真浮上一絲怨怒之色:“你知道嗎?你這清冷的神色最是讓人討厭!可……可又讓人難以忘卻!”
秦笛眼神不自覺地縮了一縮。清冷麼?這形容還真是來的稀奇呢……仔細想想,秦笛感覺還真有那麼點意思。不管面對女人的時候,臉上的調笑之色多濃,心裡卻總也能守住那一片靈臺,不至於真真陷入其中。
一直注意著秦笛的眼睛。讓蔣方秋雲能夠在微不可查的的情況下,發現秦笛眼神裡那一絲稍縱即逝的變化。她的臉上,終於重又被笑容覆蓋。
“雖然那次你……欺負了我……”蔣方秋雲斟酌了片刻,才吐出“欺負”二字,隨即便像是飲了醇酒一般,血色上臉,不自覺的偏過頭去,不敢和秦笛目光相對。“可最後我送你出門地時候,心裡已經不再恨你了。”
彷彿是想到什麼,蔣方秋雲臉上多出一抹惆悵之色:“你知道嗎?身在蔣家,手握權柄,我可謂予取予求,天下幾乎沒有不可得之物。除了……男人!”
聽到這裡,秦笛不覺眉頭微皺。他之所以有耐心聽蔣方秋雲講述這許多廢話,就是因為不想禍及嬌妻,想要就他和蔣方秋雲之間做個了斷,可聽對方的意思,似乎有邀他為寵,進而納入私房,成為面首之意。
此時,就聽蔣方秋雲不自覺的冷笑了一聲道:“早在加入蔣家之時,我就知道要恪守婦道,為這蔣氏豪門繫緊遮羞布。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那短命的死鬼,居然那麼早就撇下我們孃兒倆,靜兒又患有先天性心律不齊之症……”
說到悲愴處,手握蔣氏一族財政大權,人前人後從不露半絲怯懦之色的蔣方秋雲,竟是潸然淚下,悲不自抑。
秦笛很想沒心沒肺的丟給她一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總算他想起蔣方秋去對自己的評價,又念及真這麼說,很有可能導致不可收拾的局面,這才稍事忍耐,默不作聲。
蔣方秋雲傷心的哭了半晌,卻不見身旁之人遞上一片紙巾,也不曾得到他半絲勸慰。這哭起來也就沒什麼意思,她便收了哭聲,淚眼滂沱的橫了秦笛一眼:“這呆子,人家哭那麼傷心,你不勸一下也就算了,難道紙巾都不肯遞上一片麼?”
被蔣方秋雲這麼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