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著腳跳下床奔出去。一個母親對女兒安危的擔心讓她全然忘記了幾天來女兒的反常,也忘記了自己對女兒的忌憚與提防。
她拉開臥室房門,沒有任何猶豫地衝向女兒的臥室。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林夕焰險些驚叫出聲。
一個全身著豔紅衣衫的人影兒正匍匐在地板上,昂起頭盯著她。儘管從外面灑進的光線有限,卻依然可以清楚感覺到那目光的力量,那是怨毒的、不甘的、絕望的。這目光的力量甚至阻止了一個正無比懸心女兒安危的母親奔向她的女兒。
林夕焰倒抽一口冷氣。迅即不假思索地按亮了屋裡的日光燈。
羅裳在光線的刺激下條件反射地猛眨了一下眼睛,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眼中滿含哀怨之氣。
這絕不應該是一個五歲女童的目光!
林夕焰試探著慢慢靠近女兒,三十年來她從沒像此刻這般忐忑和驚惶。
〃羅裳,寶貝兒,你…還好嗎?〃小心地蹲到女兒旁邊,抬起手想撫摸女兒散亂的長髮,卻還是放棄了。她斟酌著問。
小羅裳抬起頭看著媽媽,沒有說話。但眼神裡流淌的複雜情緒在慢慢地轉淡、消失,最後完全恢復為兒童的清澈。
林夕焰看著女兒的眼睛慢慢放下心來,終於抬起手幫小羅裳理了理散亂的長髮,柔聲問:〃做夢了嗎,寶貝兒?怎麼跑到床下邊去了?〃
〃我學了一支舞,很喜歡。晚上醒了練習一下,跳著跳著不小心跌倒了,把媽媽吵醒了。對不起。〃羅裳靠到媽媽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