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聽完,卻陰測測地笑了出來:“唉,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我不方便說的,不過,和這種東西最接近的,除了盜墓賊也就你我這些人了。有些東西,有還是沒有,你我比別人都清楚。抓緊時間把事情解決吧,時間一長肯定會生出亂子。哦,對了,我最近聽說,南邊有專門倒騰古屍的文物販子鬧得挺歡,你們要找那些東西可以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線索,我只能幫到這裡了,你們自便吧。”
說完這話,他陰測測地瞅瞅老楊身後的一對菜鳥,那兩個年輕人微微皺眉,他卻頭也不回地跳回坑中了。
“這人有點怪。”離開的時候,那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小女警對著老楊的方向嘀咕道,老楊聞言,苦笑了一下旋即解釋:“甄教授這個人,很有本事的,不過,有本事的人往往都這樣,恃才傲物,什麼人都看不起,他對你們已經夠客氣的了。”
“他真是教授麼?”聞聽此言,多少還有點瘸的小胖拄著個柺棍插嘴道,我們不想他跟來,可他憋得難受非要過來湊熱鬧,老楊挺喜歡小胖的性格,站定身形對小胖說:“他確實是教授,還很有名氣,我聽說,他還是那什麼大學的特聘教授呢,誒,對了,陸離你不也是那個學校出來的麼?!”
老楊說著,又跟發現什麼大新聞似的轉頭問我。我擺擺手,道:“我是學政-治的,輔修的心理學,他應該是教歷史的,雖說政史不分家,可我對他們那邊的老師不太瞭解。”
“你還上過大學呢?!”一聽這話,那個抱著筆記本搞出一副學者模樣的小女警張著小嘴很吃驚,我很鄙視地瞅了她一眼,沒說話。小胖見了,咔咔一笑,旋即很配合地對那小女孩兒解釋說:“妹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可不要把人看扁了,我告訴你,別看陸老大色眯眯的,想當年也是門門功課九十幾的高材生!”
“你妹!”一聽這話,我差點給他氣昏過去,老楊他們卻哄地一下笑了出來。
離開這裡,說說笑笑的我們去了此行的倒數第二站,也就是那停放兩具屍體的地方。等我們到了,那個在醫院裡照看病人的小夥子也被人帶了過來,他指著角落裡幾個酷似太平間裡運屍體的那種小推車的東西對我們說:“就那兒,我們把那兩個屍體放那兒了!”
“放的時候,那女的穿衣服沒?”點點頭,老楊說。
“穿了啊,那男的的衣服看著挺破的,那女人衣服卻跟新的一樣。”翻著眼皮想了想,小夥子非常實在地對我們說道。
“哦,那你知道,案發時你叔都跟誰見面了麼?”摸著下巴想了想,楊警官問他。
“不知道啊,這你得等俺叔醒了問他自己了。”靠在牆角,這小子依然很緊張,老楊聽後,也沒多為難他,一面吩咐那些手下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一面一轉頭將那個做筆錄的小女警叫到身邊,他跟那小女警耳語了幾句,那小女警便急匆匆地走了。
這時候,一個很年輕的小警察在窗外喊了一聲,我們走過去,正看見那小子帶著手套拿著幾隻裝著少量乳白色物質的塑膠製品,他一臉尷尬地瞅瞅我們,道:“外面的樹叢裡找到的,不知道是算不算發現。”
“算,當然算。”帶上手套將那東西拿過來,老楊的臉色有點難看,“看樣子你說對了,這男的果然有問題。”
“送去檢測一下吧,現在還不好說,而且,做這事兒的好像不止一個人。”我說著,指著老楊右手拿著的那個對他說,“裡面的東西,顏色有區別,還有,兩個套子的型號也不一樣,我估計,最少是兩個人一起幹的。”
這話一出,眾人全都看向我,旋即瞅瞅那兩隻安全套又朝著那小夥子的方向齊刷刷地撇過頭去。
小夥子看了,一下就緊張了,接連擺手之後又磕磕巴巴地對我們說:“不是俺,真不是俺!”
“不是你死誰?”上下打量,楊警官很玩味地問他道,這老警察顯然是有些經驗的,從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明確態度。
“俺,俺不知道,那個人俺以前沒見過......”咧著嘴各種忐忑,那年輕人一下就被套出話來了,老楊聞言,呵呵一笑,旋即擺出一個笑裡藏刀的模樣問他道:“哦,現在又有人了,剛才問你你怎麼不說呢!?”
“俺,俺叔不讓俺說!”嚥了一口唾沫,那小子顯得挺委屈:“俺只知道,那人是個做買賣的,至於他叫啥,俺真不知道!再說了,這種事情,都是俺叔一手操辦的!他也不讓俺摻合啊......”
“那,他倆幹啥了你知道麼?”將手裡的東西晃了晃,楊警官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