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頭。當年老頭怎麼從天津一路跑到漢城的?他沒有手,走路不可能。偷渡的話……去韓國有必要偷渡麼?而且聽老頭的話,他是一路走過來的。先不說東北和朝鮮的氣候,就說這條三八線,他是怎麼從地雷碉堡機槍大炮的縫隙中過來的?
奇蹟,也許只能用這個來形容了。想到躺在病床上的老頭,陳沖忍不住就嘆息:那老頭,是真的不容易。也許現在這個心力衰竭的病根,就是從那個時候留下的吧?
金載垣沒看到他的表情,笑了笑說:“實際上,這是示好。再怎麼樣我們也是一個民族,再怎麼樣我們身上流的都是一樣的血。實際上,”他把聲音放得很低,“這個和中國棋院有時候把比賽放到烏蘭巴托和臺北是一樣的意思。”
到現在,民國那邊的地圖還把蒙古劃在國境線內,然後海峽兩邊一直在爭吵是誰把蒙古弄丟了。
陳沖不知道這些,在他的心裡,蒙古是不是中國的不是很清楚,但海參崴和外興安嶺可一直是中國人的。
“這也算是圍棋破冰。”金載垣神神秘秘的湊過來,“這次的團長可不是棋手擔任了,據說是從外交部弄來了十幾號人馬,一邊下棋一邊談判。”
這種事情和陳沖無關。不過站在平壤有名的千里馬大街上看看這條兩旁栽滿了銀杏樹比長安街可氣派多的馬路,有些疑問:“這條路,怕不有100多米寬吧?”
“有的。”同文同種的好處就在於,陳沖說的那些接待人員也聽得懂。但接下來陳沖問了個很讓朝鮮人鬱悶的問題:“可這8條車道上為什麼除了公共汽車,就沒別的車了?”
聽了這話,金載垣的眼角都哆嗦。
“嗯……”接待人員沉默了一會兒,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