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苦了。”
短短一句問候話,但神色間流露出的恭敬,卻勝過了千萬句頌讚之言。
原來,這青衫長髯人,竟是嶽秀改扮。
嶽秀已恢復了本來面目,微微一笑,道:“大人,一路平安嗎?”
楊晉道:“還好,大概敵人都埋伏在秦淮河畔,沿途未再有截擊的人。”
嶽秀舉步跨入大廳,第一個迎上來的,竟然是譚二公子譚雲。
譚雲一抱拳,道:“嶽兄,譚雲有眼無珠,在湘西多有開罪。”
嶽秀笑道:“二公子言重了,你言而有信,依期趕來赴約。”
譚雲道:“大廳中除了譚雲之外,還有四風姑娘在座。”
目睹嶽秀竟是那青衫人的化身,四鳳更是相顧失色,齊齊離座而起,盈盈萬福,道:
“嶽爺深藏不露,我們大開了眼界。”
嶽秀還了一禮.道:“四位姑娘請坐。”
回顧了楊晉一眼低聲接道:“大人,這地方有戒備嗎?”
楊晉道:“王勝、張晃,各帶了十二名精幹的捕快,分佈在四周。”
嶽秀點點頭,道:“那很好……”
目光一掠四鳳,笑道:“四位鳳姑娘,咱們希望四位能合作,知無不言。”
大鳳一欠身,道:“嶽爺請問,我們言無不盡,只恐怕我們知曉的太少了,使楊大人和嶽爺失望。”
嶽秀道:“只要你們能盡力合作也就是了。”
嶽秀目光突然轉到譚雲的身上,道:“二公子,你仔細想想看,那蘭妃的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可能和武林事物有關?”
譚雲道:“兄弟……”
嶽秀接道:“譚兄,現在用不著回答我,你先多想想,再下定論不遲……”
目光突然轉到大鳳的身上,道:“你是四鳳之首,也是今夜推銷毒酒的首要人物,知道的事,自然會比你三位妹妹多一些!”
大鳳道:“是的,嶽爺,有很多事只有我一人知道。”
嶽秀道:“你們在酒中下毒,又不惜以千年何首烏作餌,究竟是用心何在?”
大風道:“用心在使酒內的無形之毒,控制住各位,伏首聽命。”
嶽秀道:“然後呢?”
大風道:“然後,派遣各位去做一件事,至於去做什麼事,就不知道了。”
嶽秀點點頭,道:“姑娘,你們怎麼和他們勾結一起?”
大鳳黯然說道:“我們很早就被血掌林方控制了,四鳳舫幕後的老闆,就是血掌林方,我們受過他養育之恩,但也替他賺了不少的錢,可惜的是他死了,如果他還活在世上,必然可問出不少的隱秘。”
嶽秀笑一笑,道:“這麼說來,那林方常在金陵了,但不知他是受何人之命行事?”
大鳳道:“林方常來金陵,但對他聽何人之命行事,卻是知曉不多。”
嶽秀笑一笑,道:“大鳳姑娘,這話說的不老實了。”
大鳳怔了一怔,道:“我哪裡說謊了。”
嶽秀道:“如若姑娘對林方幕後之事,一點也不瞭解,那血掌林方死亡之後,姑娘還有什麼畏懼呢?”
大鳳呆了一呆,為之語塞,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嶽秀道:“姑娘,在下需要姑娘誠心誠意的合作。”
大鳳嘆口氣,道:“嶽爺果然是細心的很。”
嶽秀道:“說實話吧!”
大鳳嘆道:“賤妾怕他們報復。”
楊晉道:“你就不怕國法如爐。”
大鳳嘆口氣:“國法死人不過一刀之苦,但他們的手段,卻是惡毒的很。”
嶽秀微微一笑,道:“大鳳姑娘,什麼人指揮林方,那人現居何處?”
大鳳道:“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人,賤妾不知道他住何處。”
嶽秀道:“他可是常到四鳳舫嗎?”
大鳳道:“不常去,三五個月,也難得去一次。”
嶽秀道:“最近的一次,是什麼時間去的?”
大鳳沉吟了一陣,道:“三四天之前,和林方一起到了四鳳舫。”
嶽秀道:“四鳳肪策劃這一次收羅群豪的辦法,就是在那次會商中決定的嗎?”
大鳳點頭,道:“是的,在那次會商之中,決定了酒中下毒的事。”
嶽秀突然一轉頭,道:“什麼人?”
“我!”一個身著青衣,梳著雙辮的娟秀少女,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