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花莖。
竹葉狀的花瓣,愈加鮮紅。
“呀!”
上官瑤嬌聲嚷了一句,猛地將那花拍打而開,又見得秦川葉秋奇都在注目著自己,隨即俏臉微紅,如若日暮雲霞。
忽而,她便感覺到一陣暈眩,身形有些搖晃。
那花,有毒。
“不好!”
此時秦川急忙前行幾步,扶住上官瑤的身軀。卻見上官瑤已經失去了意識,倚在自己的懷中,昏迷不醒。
“怎麼了?”
葉秋奇也是迅速趕將過來,看了上官瑤一眼,又見得那灌木中鮮紅欲滴的長莖紅花,忽地雙眉一蹙,丹田真元運轉而出,殘月出鞘,一道銀色劍光劃過,將那花莖生生斬作兩截。
隨即,竟是一股鮮血從那花莖之中滲出,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如此詭異!
“這是什麼鬼東西!”葉秋奇嘟囔著,眉頭微皺。
“血蚊草。”
秦川淡淡答了一句。
這伏羲山自洪荒以來便已屹立於此,又遠離俗世塵囂,山中自然是什麼奇花異草都有。這名為“血蚊草”的花兒便是其一,花蕊如針芒,專噬血液而生,並且對於人體來說,還會帶來一種劇毒,如那蚊蟲一般,故而得名。
而且這種毒可不是那蚊蟲叮咬能比的,初時昏迷不醒,若半個時辰毒性得不到緩解,便能致人死亡,毒烈如此。
“不行,必須馬上把毒逼出來。”
秦川沉聲道了一句,任由上官瑤溫軟如玉的身軀倚在自己懷中。一路疾跑,找得一處空曠之地,在一塊岩石上坐了下來。
“解毒丹都無效麼?”
葉秋奇跟了過來,面有凝重地問了一句。
“沒用,除非她有師父那般道行。”
秦川答道。假若是已經修出了元神的谷長風中了此毒,只需以元神之力,祛除軀體之中的毒液,調息半晌便可,解毒藥都用不著。但是他們幾個築基期都才剛剛開始修行的人,哪有那般神通。
想著,秦川伸出一隻手來,卻忽然滯在了半空。
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上官瑤平日冷漠的臉頰,明眸皓齒,柳眉櫻唇,不著半點妝染,竟是如此天資絕色。但一想到她以往的態度,秦川有些猶疑起來。
“秋奇,你來?”
“不好吧,再說我也不會呀。”
葉秋奇聳了聳肩,無奈地答道。倒是有些好奇,秦川怎麼似乎什麼都懂。
“呼……”
長舒了一口氣,秦川定了定心神,那原本滯在半空的一隻手掌,忽而將上官瑤的一隻手握了起來,卻是十指緊扣,掌心相貼。
“情非得已,得罪了。”
對著昏迷中的上官瑤道了一句,秦川心神一凝,丹田之內真元開始運轉而出,透過二人掌心觸及之處,緩緩傳入上官瑤的身軀之中。
此時秦川右手環抱著上官瑤的柳腰,左手握住她的手掌,五指交叉緊扣著她的一排纖纖玉指,組成一個印結,掌心之處,居然完美地貼合在一起,絲絲細汗,不停撓動著秦川的心。
他只覺手掌之中如若柔荑,卻見上官瑤蔥玉一般的玉指,潔白無瑕,掌心一陣柔軟的感覺,竟是忽然傳到了自己的心底。
不過,此刻可不容想這麼多。
屏息凝神,一股溫和的道法真元,進入到上官瑤經脈軀體之中,緩緩地執行,不斷搜尋著黑色毒液的蹤跡,隨後將其逼壓引流,一點點匯聚到方才血蚊草叮咬之處。
“不行,那鋒芒造成了創口太小,毒液很難自行排解出來。”
秦川道了一聲,眉頭輕蹙。
“那怎麼辦?”
葉秋奇忍不住問道。雖然他對上官瑤一向意見頗深,更是對上官瑤那一對時常瞥他的冷眸十分不滿。但怎麼說也是同脈師兄妹,上官瑤還是蘇小妍的族中表姐,此番危難,他也不免有些擔憂。
“吸出來!”
“吸?怎麼吸?”葉秋奇疑惑。
“用嘴吸。”
秦川答道,依然緊握著上官瑤的手掌,真元運轉,卻是斜了葉秋奇一眼,“這般簡單,你可別說你還不會。”
“……”
聞言,葉秋奇忽而面色難堪,有些尷尬起來。因為上官瑤方才受創的地方,正是在右肩上,若是用嘴替她吸出毒液,那豈不是難免有肌膚之親了。而且那個位置,實在是非禮勿視。
“那個,她是小妍的表姐,如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