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
“差了那麼點兒意思。”
葉秋奇的心事秦川自然是不可能想明白,隨即笑了一笑,便是對著葉秋奇挑了挑眉,滿不在乎地答道。
他們時常這般調笑,葉秋奇也是無所謂了。
二人隨意閒聊著,一起漫無目的地走在落雁峰的長廊之上。太極廣場上還有比試尚未結束,所以這廊上倒也幽靜許多。
“上官瑤呢?”
“她那邊比完了,但不曉得去了何處。”
秦川應了一句。雖然這般回答,但自己心中也能隱約猜測得到,上官瑤定是到那丹塔去了。如果肖健發生任何意外,正是證明了自己的猜測無誤,說明暗黑門果真在那藥材中設了陰謀。
“哎,若是咱們在道會上成了對手,你怎麼辦?”
忽然,葉秋奇停下了腳步,卻是這般問了一句。
成了對手麼?
秦川默然。
這也正是昨夜自己思及的問題,葉秋奇如此想要奪得勝者的寶冠,作為彼此最好的知交,自己該不該留些情面,讓一讓他呢?
不過雖然在以往的修行較量中各有勝負、難分高下,可這一次,葉秋奇似乎是認真的呢。如此,秦川更是想要與葉秋奇好好地打上一打,也許,是心中的傲氣,更或者,是把葉秋奇當做了更勝於親人的朋友。
對,就是這般。
“我自然是要好好揍你一頓。”
如此想著,秦川便故作嚴肅地應了葉秋奇。隨即,二人相視一眼,開懷笑了起來,心照不宣。
“秦川!”
突然,一聲帶有怒意的厲喝從走廊另一頭傳來。
回身一瞥,卻見一個青袍男子負手而立,年紀約莫二十五六,相貌普通,但氣息凌人,正朝著秦川怒目而視。據秦川所知,此人似乎是那天權院的,名字叫做白池之。
一番意念窺察,秦川心中略有吃驚,這白池之,竟是築基期頂峰的修為,只差突破一層隔膜,便步入了元嬰的層次。
正是自己前世道法修為上最高的時候。
“你讓我好找!”
秦川還未應答,那男子便瞬即而至,攔在了秦川的身前,說了一句讓秦川二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找我作甚?秦川心中奇怪。
“這位師兄,不知秦川何處得罪你了?”
葉秋奇倒是反應快些,這般來勢洶洶,肯定是來找秦川麻煩的,可是正好被自己碰見,自然是管定了。當下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便是昂起頭來問道,神色之中,也無絲毫畏懼之色。
說起來,葉秋奇的眼界和實力均與秦川一般,雖然秦川也並未見識過他隱藏下的實力,但僅憑直覺,便能斷定葉秋奇不簡單。
凌雲閣中,豈有不凡之輩!
“你可知林傲是我族弟?”
一聲厲喝,白池之根本沒有看葉秋奇一眼,一股氣息牢牢鎖定在秦川身上,更有隱隱殺氣,瀰漫而出。
“……”
聽得這一說,秦川倒是瞭然了。
這來人,竟是方才在自己手下丟了顏面的林傲找來教訓自己的?
“秦川,怎麼回事?”
葉秋奇問道,卻已悄悄運轉起了真元,一對隱帶笑意、卻又凌厲無比的雙眸,緊緊注視在白池之的身上。秦川不願與人衝突,雖然自己也是,可因為秦川而與人衝突,就不是願不願的問題了。
“那個……”
秦川乾咳了一聲,正欲回答,卻見上官瑤不知何時站在了走廊的盡頭,一對似有言語的雙眸,正注視著自己。
其中意思,似乎是叫自己過去。
難道,肖健那邊發生變故了?
想著,秦川心中不由浮起幾分凝重,拍了拍身旁葉秋奇的肩膀,又瞥了上官瑤那處一眼,“上官瑤叫我,我過去一下。”
“你去吧。”
葉秋奇應了一聲,也沒多問。
不過二人這般視自己如無物的舉動,讓那白池之更是一陣惱怒,長劍忽地脫鞘而出,真元毫不壓制地外散出來。
“想走麼?!”
“秋奇,搞定他。”
秦川此刻哪有功夫理會這傢伙,對著葉秋奇甩下一句,便是快步朝著上官瑤走了過去。至於葉秋奇如何處理,也懶得管了。
一直跟著上官瑤走了許久,尋得一處清靜的地方,上官瑤方才止住了腳步。卻是一株古松之下,假山奇石,清水游魚,倒也美妙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