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賊羽瀟麼?”江天野點了點頭,擋在白雲身前。
原來羽瀟聽說文嘯天被狐狸派審問,身陷囹圄,自己雖然貴為毒龍教教主之子,不過在教中,所有人對他都是阿諛奉承,還從未有人敢隨意和他說笑,他又是少年人如同猴子一般的性兒,自然是厭倦了這般肉麻的獻媚之言。而自從在西湖畔與文嘯天巧逢後,兩人數番爭鬥,早已把文嘯天當作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看待,如今知道了文嘯天有難,竟然不和父親商量,一個人上了狐狸峰來。
羽瀟忽然一抬頭,看到了江天野和白雲兩人,笑道:“江少俠,你們狐狸派文嘯天呢?”江天野淡淡地道:“你找他麼?”羽瀟道:“聽說他被罰在‘白虎堂’思過,快告訴我‘白虎堂’在哪裡?”江天野道:“你過來,我這就告訴你了。”羽瀟哈哈一笑,飄開數丈道:“哼哼,你想暗算於我,恐怕還沒有那麼容易。”江天野道:“這是我狐狸派地界,魔教妖人,還不快快受死!”說著一劍直向羽瀟刺去。
羽瀟並不格擋,而是又向後退了數丈,道:“我今天不跟你動手。”說著轉身便走,江天野哪裡肯放,緊緊跟隨在後,兩人就這般一前一後地追逐而去。
前方便是“蒼松洞”了,羽瀟清嘯一聲,喝道:“毒龍教羽瀟在此,有本事便出來決戰!”狐狸派傲立江南武林多年,還從未有人這般攻到門前過,“蒼松洞”洞主婁建成長劍一點,朗聲道:“毒龍教的妖人,竟然前來我狐狸峰自取滅亡,納命來!”其他弟子更加是一湧而出,爭先恐後地殺了出來。一時間,洞外劍光閃閃,當真是刀光劍影了。“蒼松洞”中更有門人點燃流星,向其他諸洞求援,狐狸峰上此時更是亂作一團。
羽瀟卻是早已去的遠了,而這幫人忽地湧出,正好阻住了江天野的去路,眾人輕功高低不一,但是人數實在太多,江天野、婁天宇等人輕功雖好,不過卻被擁塞在人群中,疾行不得,只好暗罵羽瀟狡猾。
羽瀟向前疾奔,漸漸遠離人群,卻不知“白虎堂”在何處,只是隨意亂走,忽見前方一人青衫淡然,巋然而立,身材雖然不高,不過卻好似一座山峰一般,正是狐狸派掌門嶽金經了。
羽瀟見他相貌氣度,早已料到他身份,喝問道:“你就是狐狸派掌門嶽金經?”嶽金經負手而立,淡淡地道:“正是老夫。”羽瀟道:“你把我文兄弟關到哪裡去了?”嶽金經連理他都不理,手指輕抬,兩股氣劍激盪而出,正是狐狸派絕技“虛無極劍”,一股點向羽瀟“大椎**”,一股點向羽瀟“人中**”,力道渾厚,卻又是不可辨其蹤跡,當真是虛到了極點,但卻又是實到了極點。
羽瀟哪裡躲避得了,可是正在他無力為抗之時,一股大力從身後湧來,喝道:“休傷我兒!”羽瀟只覺得身後風聲大作,砰砰兩聲響起,原來是父親黑龍教主手上內勁和嶽金經的“虛無極劍”相碰發出的,如同爆鳴聲一般,震耳欲聾。
但見黑龍教主身材高大,一雙眼眸精光四射,長鬚微微晃動,當真是一代武林宗師。嶽金經心道:此人手上內勁好大,恐怕他內功已達化境,可萬萬不可小視了。想到這裡,拱手道:“原來是黑龍教主,久仰了。”
黑龍教主哈哈一笑道:“老夫已經不出江湖多年,若不是今日小子調皮,恐怕還不會出山呢。不過既然已經出手,那便不能輕易罷手了。嶽兄,我想向你討教幾招如何?”嶽金經朗聲道:“自古邪不壓正,我狐狸派自居正道,豈能怕了你這般魔教妖人,你來吧。”說著一招“禮尚往來”,雙手微微抬起,神態瀟灑,正是狐狸派和高手切磋武藝時的起手式。
黑龍教主道:“瀟兒,你先去。我沒事。”羽瀟道:“爹。”黑龍教主怒道:“還不快去!”羽瀟這才頗為不情願地轉身離去。
他一路疾奔,卻又是到了“驚鴻洞”門口,眼見身後喊聲大作,顯然是狐狸派門人已經追了上來,他又是大喝一聲,轉身便走,“驚鴻洞”門人本來已經全力戒備,此時卻是喊殺著衝了出來,和身後的狐狸弟子合為一路,一起追來。忽聽一人喝道:“大家不要亂跑,排好隊形!”聲音威嚴至極,令人不敢不聽,正是“蝴蝶門”掌門司馬行空到了,他身後跟隨的,是姜婉兒、方震弦、封十九等高手。
只聽一聲怪喝:“司馬老賊,你也來了!”聲音陰陽怪氣至極,卻偏偏蘊含了深厚無比的內力,若隱若現,不知從何處而來,司馬行空朗聲道:“滾出來!”正在此時,兩股如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噴湧而來,一陰一陽,渾厚無比,便是一座大山,這一掌下去,恐怕也能劈去了一半下去。
這兩人,不是毒龍教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