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拿,抓起一名龍騎尉,劈手奪了他的單刀,用力一投,單刀夾著風聲呼嘯著朝蕭宏鋮撲面而來。那龍騎尉副將大驚,忙揮刀劈去,卻聽得哐噹一聲響,那刀竟被沈慕銳扔過來的飛刀硬生生迸裂一個口子,也幸而這一下,刀飛得斜了,朝一旁撲去,一名龍騎尉不及躲閃,正中眼眶,慘叫一聲,到倒地上。
蕭宏鋮早已臉色發白,當下不再多呆,命道:“快走,讓外頭驍騎營的人防火燒店。”蕭宏鋮陰狠地道:“朕還不信,烈火熊熊,燒不死這兩個逆賊!”
龍騎尉副將領命,正要扶著皇帝出店,卻聽得外頭殺聲震天,衝出去一看,才發現守在外面的驍騎營將士遭到埋伏,敵人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下手狠絕,將驍騎營殺了個措手不及。蕭宏鋮心下暗驚,心知這是凌天盟拼了最後殘部,要與朝廷軍隊一決高下。正所謂窮寇莫追,凌天盟眾本就個個乃江湖好手,此番拼了命,便是驍騎營英勇善戰,卻也被殺了個手忙腳亂。
而最為詭異的是,中埋伏的驍騎營只為部分,旁邊密密麻麻另一片全身戎裝,騎著戰馬的朝廷軍士,卻冷眼旁觀,按兵不動,彷彿眼前廝殺,於己全不相干。
龍騎尉副將大怒,喝道:“你們是哪番哪對的兵馬,拿朝廷俸祿卻不行忠君之事,還不快上去殺了那些亂臣賊子?”
那軍士騎在馬上也不下來,神情倨傲地道:“我們兄弟們拿的可不是朝廷的真金白銀,何須聽命於你?”他眼力甚好,一眼瞧見躲在龍騎尉其後的蕭宏鋮,登時大喜,朗聲喝道:“皇帝在此,大顆兒將他拿下了就是頭功一件!”
那人一頭大喝,一頭拍馬而上,幾名龍騎尉立即趕上去拔刀相向,副將大喝一聲,飛刀而去,正中那人胸口,登時將他一刀斃命,滾下馬來。然此人才剛的話已清清楚楚,傳入眾人耳內,利之所趨,那後面喪心病狂的人前赴後繼,湧了上來,頃刻間便欲將皇帝等人圍起,外面驍騎營其他將士一見,不顧一切殺將過來,要保皇帝周全,場面登時亂作一團。
如此廝殺聲中,蕭宏鋮由龍騎尉護著避到一旁,皇帝見此光景,心裡透涼,明白所不欲發生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他畢竟是天子風範,便是身處險境,也不慌張,深吸一口氣,冷靜調遣各隊軍士,應對這些殺紅了眼的流寇匪眾,叛逆軍士。凌天盟眾雖武藝不凡,然卻不擅此等行軍打仗,湧入軍隊之中,便是以一當百,也討不了好去。驍騎營騎術精湛,廝殺肉搏均訓練有素,長矛短劍相拼,本就不落下風,要不然,凌天盟與朝廷之前數次交鋒,也不至於盡數敗北。此番皇帝親自排程,眾軍士精神一振,倒士氣充沛,雖中了埋伏,寡不敵眾,可卻個個面無懼色,誓死保衛皇上安全。
若無場上無叛軍,單憑凌天盟剩餓那些人,雖難應付,但趁亂保皇帝全身而退,並非不可能之事。然加上叛軍,敵人數量劇增,龍騎尉並驍騎營將士再英勇,卻畢竟只是在勉力支援。眼見地上屍首越來越多,血流成河,皇帝周圍護駕的軍士越來越少,龍騎尉副將一聲怒吼,奪過馬匹,正待帶著皇帝殺出重圍,就在此時,只聽轟鳴一聲巨響,客棧房門,已被一掌擊碎,一人如神祇一般自內緩步走出,身材魁梧,滿面血汙,衣襟上盡是鮮血,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身後跟著一人身形瘦削,銀白一柄刀不沾血氣,可整個人卻宛若地獄修羅一般,滿身浴血。正是沈慕銳和郭榮二人。
凌天盟眾一見沈慕銳,齊聲歡呼,個個臉上現出光彩,紛紛喝喊道:“是首領,首領沒事,首領沒事。”
蕭宏鋮一見,便知客棧內百來位龍騎尉盡是被此二人殲滅,無人倖免。他微微閉上眼,一時間百感交集,餘下護駕眾人一見之下,心知大勢已去,卻更握緊手中兵刃,均想著便是死,也不落入敵手。皇帝臉上陰晴不定,瞧著沈慕銳越過眾人,緩步上前,忽而一笑,冷冷道:“沈慕銳,想不到你也有賣身給人做狗的一天,說吧,你家主子拿朕的性命,換你什麼恩典?”
沈慕銳滿不在乎,澹撣衣襟,道:“各取所需罷了,談不上誰是主子,誰是奴才。倒是陛下你此刻如喪家之犬,不出片刻便要命喪我手,人生際遇,莫能揣測,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蕭宏鋮瞥開視線,淡淡掃向在場驍騎營叛軍,他目光如電,積威之下,不少人偏過頭去,不敢與之視線相接。蕭宏鋮淡淡地道:“你們也是一樣,你們主子,拿朕的性命,許了何種好處?”
“狗皇帝,你死到臨頭,問東問西作甚?”一名叛軍按耐不住,破口大罵。
蕭宏鋮盯住他,凌厲的視線下,那叛軍不由腳下一軟,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