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早點早已經冷得透涼,卻是一點也沒動,放在那裡無人理會。
這一天,每一秒都是煎熬。
可沒有人捨得離開。
望著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的外公外婆,云溪側頭,呆呆地望著病房內那僵硬冰冷手腕。
她不知道,沉睡在漫漫漆黑的世界裡,張翠是否會和她當初一樣看到了一生最冰冷絕望的會議。
只是,彼時,她自己尚有仇恨支援,如今,張翠又能靠著什麼醒過來……。
下午兩點的時候,男會計的電話打了過來,說股東們都已經到齊,催云溪回公司。
云溪垂眼,理都沒理。
電話卻像是不厭其煩一樣,一個接一個的來。
即便是調成了震動,也驚得眾人回頭看她。
冷國翼只動了動嘴唇,說了一句:“不是說好要給你媽守好公司的嗎?這裡有我們守著,你去公司吧。”
云溪抬頭,看了他一眼,見那一雙向來溫文爾雅的眸裡此刻帶著沉沉的憂傷,什麼話也沒說,拉著冷偳就走出了房門。
一路無語,一直到坐上車,到了公司,云溪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冷偳正滿頭摸不著頭緒,弄不清她把他拽出來幹什麼,卻見,她突然回身,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手機。
迅速地按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