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心中對那左少白十分敬重,果然閉口不言。
黃榮低聲說道:“咱們先到一處殿角,隱起身子,慢慢的再設法出去。”
左少白道:“鬼蜮伎倆,決不至此,黃兄弟之言甚是,咱們先設法藏好身,再籌破敵之策。”
三人提聚真氣,輕步移往東面殿角處,倚壁坐下身子,靜坐觀變。三人這等以靜應變的法子,還真有用,大約過有一盞茶工夫,突然響起那香火道人的冷漠聲音,道:“眼下你們只有一條活路,那就是棄去手中兵刃,束手就縛,和老夫去見本廟住持,如是想憑仗一點微末之技,妄圖抗拒,不肯認命受縛,可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左少白分辨那語聲來處,似是在神像之後,當下施展傳者之術,說道:“大概他還未發覺咱們隱身之處,不要理他。”
那冷漠的聲音重又傳來,道:“好啊!你們可是想和老夫躲躲藏藏的撐下去麼?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你們也不知老夫手段了。”
左少白這次聽得十分留心,果然查覺那聲音由那高大的關王神像後傳了過來。
高光凝聚功力,手中舉起判官筆,也施展傳音之術說道:“那老傢伙藏在神像後面,盟主和高兄替我掠陣,我過去找那老小子算賬。”
左少白探手一把,抓住了高光說道:“高兄弟不可造次,再等上一會。”
又過了頓飯工夫之久,竟是不聞那人聲音,三人正覺不耐,遠見那高大的關王神像雙目中,暴射出兩道強烈的光芒,大頭轉動,四面掃射。
左少白暗暗吃了一驚,忖道:“原來這大殿中到處都是機關,那關王神像的雙目中可以盡射出強烈的燈光,想來那周倉、關平兩座神像,必然另有妙用。但見那兩道強烈的光芒,直射過來,三人立時暴現在強光之中。
一陣冷厲的長笑過後,又響起那香火道人的聲音道:“此刻只要老夫發動機關,立時將有千百支淬毒暗器,分由四面八方射向你們,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還不放下兵刃,當真要找死不成?”
高光霍然站了起來,道:“你有種給我滾出來,和高爺先鬥三百招!”
三人在那強烈的光芒耀射之下,無法瞧到對面景物,但自己的一舉一動,卻無法逃過別人的監視,黃榮生恐高光忍耐不下,當真的衝了過去,那時非吃大虧不可,趕忙道:“高兄弟不可莽撞,咱們得聽憑盟主調派。”
左少白暗中凝聚功力,低聲說道:“咱們閱歷不夠,適才雖然親目看到人反臂一掌,竟是未曾留心那樞紐之位,此刻我細心觀察,這大殿中機關樞紐,似是以那關王神像為主,那聲音似是亦由神像傳來,如若我的推想不惜,那幾座高大的神像之中,可能都是空的,那人就藏身在關王像之中。”
黃榮道:“兄弟之見,和盟主不謀而合。”
高光道:“如若那機關樞紐,確實在那高大的關王神像之中,咱們何不合力把那神像毀去。”
左少白道:“此情此時,敵暗我明,非不得已,不用急切出手。”
高光道:“難道就這般和他耗上不成?”
黃榮道:“高兄弟稍安勿躁,盟主自會有所安排。”
說話之間,那投向三人的強烈光芒,突然斂失不見,大殿中又恢復了那份幽暗的恐怖。
黃榮低聲說道:“盟主,高兄弟,咱門快些移動一下地位。”未待他接說,兩人已然瞭解他話中之意,齊齊向旁側移去。
左少白道:“看來那灰袍老者,並非這關王廟申的首腦人物,定在向主事之人請示,如果他能夠作用主張,只怕早已對咱們下手了。”
高光突然插口說道:“咱們勢不能真的和人家對耗下去。如若坐而待敵來攻,倒不如先行奮起,去攻敵人。盟主以為愚見如何?”
左少白道:“高論雖然不錯,但目下敵勢不明,貿然出手,勝機難算,多等候片刻時光,咱們對敵勢,或可多些瞭解。”
高光道:“但也同樣給人一個調派人手的機會。”
黃榮接道:“正是要他如此,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如奇*書*電&子^書若那香火道人,不是這關王廟中的首腦,咱們縱然能夠生擒於他,於是何補?反而打草驚蛇,使敵人有了準備。”
三人的交談,全用傳音之術,防被人聽去。
突然間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劃破幽暗中的沉寂,說道:“數十年來,從沒有一個人由這大殿中逃出去過,這大殿四面的牆壁,都是堅硬無比的青石砌成,而且到處是機關埋伏,識時務的快些放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