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雲大師冷冷說道:“少林寺上一代掌門方丈,兩位大師的師兄。一痴的授業之師。”
四戒大師驚叫道:“四方師兄?”
閒雲大師冷笑道:“正是四方大師。”
左少白知四空、四戒身遭大變,方寸已亂,心頭甚為憐憫,當下移步上前,緩緩說道:
“閒雲大師說的不錯,此人正是少林派的上代掌門人,四方大師。”
四空大師惑然道:“左大俠何以知道?”
左少白道:“單打獨鬥,大師可是此人的對手?”
四空大師搖首道:“此人招術精博,功力深厚,單打獨鬥老衲非其敵手。”
左少白道:“他的武功是否少林家數?”
四空大師道:“每招每式,皆是少林武藝。”
左少白道:“是呀!大師請想,方今之世,以少林武功較量,能夠勝過四字輩的長老之人,除了四方大師,尚有何人?”
四空大師茫然道:“可是,老衲那四方師兄早已在那煙雲峰罹難。”
提起煙雲峰事變,左少白不禁想起自己一家人所受的冤屈,怨恨之心,油然而生,四空大師發覺左少白臉色突變,駭得呆了一呆,住口不言。
但見閒雲大師仰天大笑,道:“老和尚,你們是急昏頭了,難道我閒雲不是煙雲峰罹難的四人之一麼?”
左少白輕輕嘆息一聲,道:“此事再也簡單不過,昔日煙去峰一會,少林、峨嵋、武當、崆峒四派掌門人同遭暗算,一起落入聖宮神君手中,閒雲大師的遭遇是毀容削足,四方大師卻是被改頭換面,並以藥物迷失靈智,作為聖宮神君毀滅少林派的工具。”
四空大師轉面一望範雪君。道:“姑娘才智過人,左大俠之言,完全對麼?”
範雪君道:“一點不錯。”
四空大師伸手一摸那被指為四方大師的人頭上的疤痕,茫然說道:“世間竟有如此厲害之人,能夠將一個人的面貌,改變成另外一人,而且面目酷肖,毫無差異,真是匪夷所思之事。”
左少白道:“這事確是駭人聽聞,在下若非早已見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對眼前之事,亦是無法相信。”
忽聽崗下響起一陣呼喝,轉眼間,刀刃相擊,喊殺如雷,羅漢大陣轉動,雙方重又惡鬥起來。
四空大師心頭甚為激動,一顧四戒大師,道:“師弟守著這……這四方師兄,我到陣中去搜一遍,看看可有一痴那孽障的蹤跡?”
手提禪杖,飛身撲下崗去。
四戒大師向陣中望了片刻,突然轉面說道:“姑娘學究天人,可有辦法解去我這師兄所受的禁制,恢復他的神智?”
範雪君道:“那聖宮神君之能,遠在妾身之上,要想破去他所加的禁制,尚非妾身力能所及。”
閒雲大師眼望那如痴如呆的四方大師,回憶往事,心頭仇火大熾,道:“哦!那惡賊聖宮神君,至今尚不露面,大仇難報,恨煞人也!”
左少白轉面一望範雪君道:“眼前正當用人之際,這四方大師武功高強,與聖宮神君又有一天二地之仇,若能令他恢復神智,定是我等一個最好的幫手。”
範雪君道:“盟主說的不錯,賤妾當盡力而為,早日恢復四方大師的神智。”
移步上前,把住四方大師的腕脈。
第六十二章智闖聖宮
四戒大師大為關切,等了半晌,見範雪君把脈完畢,立即問道:“老衲這師兄的神智,是否為藥物所迷?”
範雪君沉吟片刻,道:“既為藥物所迷,另外還受著特別的禁制。”
四戒大師追問道:“什麼禁制?”
範雪君道:“一時之間,妾身也難以料斷,且容細想,或有解救之策。”
忽聽一聲厲喝,十餘名蒙面人突出重圍,行到了羅漢大陣的最外一層,四空大師率領一隊少林弟子,轉動陣法,重又將那十餘人迫退回去。
範雪君突然說道:“眼前之局,須得首先找出聖宮神君,其餘的事,才有解決之望。”
四空大師道:“是啊!那聖宮神君隱身幕後,兵不血刃,已將武林鬧得天翻地覆,我等焦頭爛額,尚未見著敵人的廬山面目。”
範雪君道:“妾身倒是思得一法,能夠探出那聖宮神君的底細,可惜少林派對金刀門有猜忌之心。”
四戒大師面紅過耳,急聲道:“前此誤會,早已冰釋,敵愾同仇,同舟共濟,姑娘但有妙計,儘管施展,少林派絕無疑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