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雲大師先是一怔,繼而恍然大悟,暗道:“是啊!如果那一徒與護法三絕劍一起到來,我雙拳難敵四手,萬一力不能勝,功敗垂成,豈非遣恨無窮之事,這種清理門戶,懲治叛徒之事,又不宜求助外人。
他本非笨拙之人,只是面對範雪君這等智計如海,聰慧絕倫之人,才會顯得遲鈍,這時經範雪君一點,頓時明白過來,哈哈一陣大笑,道:“玉瑤,老衲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武功,你快把我安置到馬車之內,莫要躲耽誤了老衲寶貴的光陰。”
張玉瑤歡聲道:“好呀,弟子遵命。”
三輛馬車已停道旁,黃鶴周正已被安置在車內,張玉瑤將閒雲大是的輪椅推到車旁,連人帶椅,抬了上去,自己也鑽入了車內。
萬良呵呵一笑,低聲說道:“範姑娘一句話,張姑娘只怕要變作峨嵋弟子了。”
範雪君道:“決戰之期不遠,增加一分武功,就增強一分戰力,也增多一分獲勝的希望。”
黃榮道:“言之有理,我們兄弟新學的武功,也該抽點時間苦練一番了。”
左少白點了點頭,環顧眾人一眼道:“我等下一步動向如何?諸位有何高見?”
高光道:“範姑娘想必胸有成竹了?”
範雪君搖首道:“我雖有打算,但一月之內,卻是靜以觀變,何去何從,悉聽公議。”
左少白一望四戒大師,道:“大師有何高見?”
四戒大師道:“老衲唯盟主馬首是瞻。”
萬良道:“我等已將中原鬧的天翻地覆,若依老朽愚見,索性移軍南下,瞧一瞧江南的風色。”
範雪君似是就等旁人提議南下,介面說道:“萬老護法這主意不錯,金刀門南下牧馬,賤妾保證另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四戒大師臉色微微一變,道:“峨嵋遠在西蜀,我等既不能去,武當山距此不遠,我等何不南下荊襄,看一看武當派的情勢。”
範雪君突然放聲笑道:“原來大師也是成竹在胸,既然有此卓見,何不早講,也免得我等枉費神思了。”
四戒大師臉色一紅道:“芻蕘之見,聊供參考而已。”
左少白暗暗忖道:“範姑娘對四戒大師,似有很深的成見,這內中定有誤會,我得想個法子,使二人前嫌冰釋,和睦相處才是。”
心中在想,口中緩緩說道:“九大門派和四門、三會、兩大幫。武當派算是第二大派,實力僅次於少林,這一派的歸屬,對大局有舉足輕重之力,我等去往武當,相機行事,確是有益無害之事。”
四戒大師見左少白同意自己的主張,不禁暗暗竊喜,合掌說道:“盟主明見萬里,實乃武林蒼生之福。”
左少白苦笑道:“大師過獎了。”
轉臉一望範雪君道:“姑娘若無異議,我等就立刻動身,奔往武當了。”
範雪君淡然道:“謹遵盟主令渝。”
右手扶在範雪儀肩頭,轉身向篷車行去。
須臾,車聲轔轔,向前行去。一路上,不時見到三三兩兩,身佩兵刃的少林弟子,那些少林和尚,愁眉苦臉,往來於官道之上,有的徜徉城鎮中,大街小巷,徘徊來去,見了四戒大師,都是合什一禮,默默無語,四戒大師也從不探問一句。
左少白冷眼旁觀,心知少林派追捕一痴之事,尚無結果,但由少林弟子散佈的情況看去,重點似在豫南,想來一痴逃遁的方向,必在嵩山以南。忽忽一日,車過臨汝,道上已見不著少林弟子。
這日晌午時分,左少白正在車內,探視黃鶴周正的病勢,大車突然停了下來。高光忽由前面急急奔了回來,撲到車前,大聲說道:“盟主快到前面瞧瞧。”
他似是激動過度。短短距離,竟然跑了過上氣不接下氣,連話也講不出來。
左少白微微一怔道:“是否遇上了敵人。”
高光伸手向前一指,喘息道:“萬護法截住了一批武林人物,為首之人,正是盟主的殺父仇人之一。
左少白心頭猛地一跳,道:“金鐘道長?”
說罷,大步奔去。
高光道:“不,飛叟胡梅。”
說話之間,二人已奔到車隊之前,早已看清了真象。
只見萬良與黃榮站立路中,擋住了一批武林人物的去路,對方共有十二三人,為首一人是身材矮小,鷹鼻削腮的老者,左手執著一塊鐵牌,右手拿著一把短刀,正在大聲講話,萬良仰首望天,一付充耳不聞的樣子。
左少白一見這矮小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