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勃然大怒道:“老匹夫,膽敢出口傷人,拾起兵器,我教你識得厲害。”
飛叟胡梅老奸巨滑,心知繼續打下去,縱然勝得高光,也是毫無好處,當下傲然一哼,轉臉一望左少白道:“胡某人自認不敵,你待怎樣?”
左少白呆立當地,腦海之內,依然在思索剛才那一招的手法,對胡梅的話,恍若未聞,理也不理。
原來那“王道九劍”,看去招招攻向敵人,其實招式一老,劍勢早已轉變,全憑那股流動的劍氣,與穆穆隸隸的劍勢,迫使敵人窮於應付、疲於奔命之下,自行認敗服輸,實際上,那九招劍法,劍劍沾衣即止,沒有一招傷得著敵人的身體。倘若傷到敵人,那已是超出了王道九劍之外,屬於另外的武功了。
在此以前,左少白施展劍法,一直未曾脫出那天劍姬侗的窠臼,換言之,他所施展的一招一式,全部儲存了王道九劍本來的面目,因此,遇上一個頑抗到底的敵人,那就只有一直打下去,直到有一方力竭為止,但剛才因受範雪君刺激,左少白一時情急,信手一劍,同時斬下了四人的手指。
這隨手一劍,並非王劍、霸刀中的武功,而是孕育他胸中的武學潛力,加以發揮而成,至此,左少白的武功已是進入了另一種境界。
飛叟胡梅見左少白呆立當地,久無反應,不禁暗暗想道:這小子到底年輕,未曾經過陣仗,勝了一招,就驚喜成這種樣子。
他心中盤算,暗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當即抱拳道:“胡某人敗得不冤,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一劍之賜,改日必有報答。”拾起鐵牌短刀,大步奔去。
但聽左少白怒喝道:“站住!”
飛叟胡梅駐足轉身,傲然道:“你莫非想打聽左文娟的下落?”
左少白冷冷一笑,道:“我只想取你的性命。”長劍一揮,欣然襲去。
飛叟胡梅心頭大駭,歷聲喝道:“姓左的,你講不講江湖規矩?”
萬良哈哈大笑,道:“這老兒,他倒講起江湖規矩來了”
只聽左少白冷冷一哼,寶劍連閃,在飛叟胡梅胸上,陡地劃了四劍。
這四劍疾如電掣,飛叟胡梅枉有鐵牌護身,依然遮擋不及。
這僅是一兩句話的工夫,八卦門那另外三人才剛剛撿起鐵牌短刀。撲奔攏來。
左少自那四劍,在胡梅胸前交叉來去,劃了一個斜斜的“井”字,創口雖然不深,但卻長達八九寸,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可怖之極。
這時,四人又被左少白圍入劍勢之內,四人以背相向,狂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