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先與左少白周旋一陣,能夠勉強維持個平手,那就不難找到脫身的機會。
他這套刀法,隱在那左手鐵牌之中,攻勢奇詭,招招惡毒異常,極難御防,卻不料左少白劍勢浩瀚如海,前招未盡,後招又至,招招連線,此薄彼起,飛叟胡梅那牌中藏刀,凌厲絕倫的攻敵招術,竟然施展不出,反被左少白那大開大闔的劍勢,迫的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轉眼間,飛叟胡梅臉上汗水滾滾而下,眉宇間一片驚愕、畏懼之色,那矮小的身子,畏縮於鐵牌之後,東門西避,狼狽已極。
忽聽一陣暴喝,四個手執鐵牌短刀之人,齊齊撲入了場中。
只看這四人用的兵器,已知都是八〃奇〃書〃網…Q'i's'u'u'。'C'o'm〃卦門中之人,其中一人是胡梅的師弟,另外三人乃是胡梅的師侄,這四人眼看胡梅掙扎於左少白劍勢亡下,岌岌可危,雖然心頭同感駭異,卻不能不硬起頭皮,拔刀相助。
但是左少白寶劍一揮,瞬眼之間,朝四人各個攻了一招,寶劍飛舞,將四人一起裹人了劍勢之內。
高光、黃榮相視一笑,二人早有經驗,左少白這天到招術,以寡敵眾,最具神奧,對方縱是再多幾人,依舊只有居於被動,難挽頹勢。
左少白出道以來,連經戰陣,功力火候,業已大進,已盡得天劍的神髓,對付八卦門中這五人,實是遊刃有餘。
這四人被裹於劍勢之內,恍若泥牛入海,絲毫未能挽回頹勢,飛叟胡梅仍未扭轉頹勢,招招都覺措手不及,大有傷亡在即之感。
轉眼間,刀光劍影,傳出了沉重的喘息之聲。那三名八卦門的弟子,首先感到眼花繚亂,支援不住,膽戰心驚之下,恨不得立時棄掉手中的刀盾,束手就縛,聽憑宰割,但因師門規戒,臨陣投降,乃是死罪,只得咬緊牙關,拼命支撐下去。
此際,左少白佔盡了上風,但卻感到對方五面鐵牌,此遮彼架,深具防守之妙,除非對方自行認敗,一時之間,卻是想不出一個制服敵人,結束戰門之策。
忽聽範雪君道:“這五人都非善良之輩,又是盟主的殺父仇人,盟主何不痛下殺手,將五人一齊傷在劍下。”
那三名八卦門的弟子全力應敵,不知範雪君何時到了場邊,聞聲之下,不禁心頭大駭,忍不住轉臉望去。
但聽劍風噝噝,左少白寶劍連閃,襲近了三人的胸腹要害。
三人駭然大驚,匆匆揮鐵牌擋去,忽聽一聲慘叫,倉促之間,一人手中的短刀,扎入了另一人的腰間,鮮血泉湧而下。
這乃眨眼間的事,左少白早已變招換式,轉向飛叟胡梅襲去。
那八卦門中的弟子,被同門一刀扎入腰際,重傷之下,戰志全消,噹的一聲,扔下鐵牌短刀,手掩傷口,就地蹲了下去。
飛叟胡梅既驚且怒,厲聲喝道:“誰敢……”
他本要嚴令門下,誓死力戰,怎奈自己也打的心膽俱寒,恨不得扔掉手中的兵器,但想昔年“生死橋”前之戰,左少白已經留下深刻的印象,自己是主兇之一,縱然投降,也只是坐以待斃,倒不如抗拒到底,或許能找出一條生路。
恐懼、焦急集於一身,惱怒之下,鐵牌猛地一挺,直向左少白襲來的劍勢撞去,左足一翹,將那名蹲下身子的弟子,猛然踢了開去。
這時,左少白心頭也暗暗焦急起來,只覺得要想傷人,非得動用古刀不可,僅靠手中的寶劍,竟是不知如何才能取勝,以結束眼前這場打鬥。
但聽範雪君冷冷說道:“盟主若是要留活口,就請退下陣來,讓黃、高二位護法出手。”
範雪君講這種話,其中含著極深的用意,高光卻是渾然不解,脫口說道:“對!盟主歇息一陣,看小弟生擒這幾個人。”
左少白聞言,只覺得臉上一熱,怒聲喝道:“看劍,看劍……”
言未了,一陣噹啷聲響,飛叟胡梅等四人手上齊覺一痛,四塊鐵牌同時掉落在地。
萬良先是一怔,隨即大喝道:“好劍法。”
黃榮、高光楞了一楞,移目望去,飛叟胡梅等四人同是臉如死灰,左手握住右掌,原來四人的右手小指,同被齊根斬斷,鮮血淋漓,濺落在地。
高光大為興奮,道:“哈哈!你們再不束手就縛,那就當真是不知死活了。”
大步走了過去,驕指如戟,直向胡梅點去。
第六十章手刃親仇
飛叟胡梅猛地一躍,跳開了丈許,嗔目道:“狗仗人勢,算什麼好漢!”